不该有什么交集。
可事情偏就这么诡异,那股子麝香的味道让黄怀谦不由不诸多联想。
黄怀谦所能想到的便是这位孙大人身份有伪,担忧真正的孙大人早就为其所害,因此回府的路上,才会仔细询问妻子何氏关于孙老夫人的一言一行。
何氏不晓得丈夫心中藏着事,却只是唏嘘慨叹昔年那么伉俪情深的两个人,如今同在一处屋檐下,却一年见不得几面。
她幽幽叹道:“老夫人言辞虽然豁达,却依旧藏着些埋怨,心情并不算好。老爷您若是方便,也该好生劝劝,叫孙大人收敛些脾气。”
黄怀谦心下一沉,更又忆及孙大人的长子孙仪提及,孙大人如今性情大不如前,连孙辈小儿们也难讨他的欢心,更是免除阖家子晨昏定省,等闲人若没有他的许可,根本不敢踏入他所居的外院一步。
越想越是蹊跷,黄怀谦只觉得连脚跟都一阵发凉。孙大人与董大人同是他们这保皇一派的泰山北斗,纵然孙大人因病不朝,他们每有什么重要决策,本着尊重老人家的心愿,依旧会派人与孙大人通气。
若孙大人真与昔日的白虎有着联系,亦若他根本便是白虎的化身,这些年来经他之口传给瑞安的消息便数不胜数。联想到瑞安每每先发制人,黄怀谦只觉得不寒而栗。他恍然已经触探到事实的真相,却又不敢一把撕开。
今日苏世贤去得及时,黄怀谦满腹疑窦解不开,只能呈到年轻的君王面前。
李隆寿通过苏世贤的叙述将来龙去脉理清,闭着眼沉思了良久。最初的惊惧渐渐过去,如今眼中又是波澜不兴。
他只抬手举盏敬了苏世贤最后一杯,温煦地说道:“岳父大人饮完杯中酒,便早些回去安歇吧。今日姑姑回府,指不定还有什么事情,朕便不虚留。”
再命小常寻了件貂裘锦衣过来,李隆寿亲手捧给苏世贤,说得坦坦荡荡:“岳父大人,梓琴素日总说您虽有过失,好在良知未泯,朕还不想承认。如今连着经了几事,方知还是梓琴看人更准,从前是朕以小心之心度了君子之腹。这件貂裘是昔日父皇之物,朕今日将它赐给您吧。”
一件衣裳事小,却因是景泰帝留下的东西,便显得弥足珍贵。苏世贤心中激动,郑重接了这件貂裘,方知李隆寿此时此刻才算真正认下了自己这个岳父。
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化做满腔的热意。苏世贤将这件貂裘往身上一披,冲着李隆寿深深拜了下去,口中朗朗吟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