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牺牲。每日焦躁上火,嘴唇上鼓出只大大的燎泡。
瑞安的日子并不好过,黑衣客迟迟未在西山大营现身。她领着人明查暗防,到也牵出点儿蛛丝马迹,无非失踪的将士本就是亲帝一派,平日便对朱怀武的刚愎自用颇有微词。如今反过头来再说这些,却与事实无补。
朱旭果然可堪重用,短短的时日便开始着手整顿西山大劳的军务。他赏罚分明,又是恩威并施,一时之间在军中威望颇高。
这一次瑞安到是慧眼识珠,选得一位良将枭雄。只可惜朱旭本人却是明珠蒙尘,一代青年才俊,先认朱怀武为义父,又为瑞安掌中利刀,甘为小人所用。
直待腊月二十三的前夜,瑞安才在西山大营等到了匆匆赶来的朱怀武。
朱怀武比离京时更添了忐忑,连日的奔波劳累,他本来大腹便便的样子好似瘦了一圈,不仅满脸胡茬,眼底的乌青更十分明显。
他白着一张脸向瑞安请了安,便就往周围一溜,想要请瑞安屏退众人。
瑞安从他栖栖遑遑的神情上便就瞧出情形不对,大约与自己预料的相仿。一颗心如在热油刀尖上滚过,火气直往上撞。她冲着朱怀武怒喝道:“你婆婆妈妈地做什么,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屁快放。”
朱怀武梅青色的马靴上沾着些泥水雪渍,也顾不得解下黑色大氅,往左右微一环顾,便就匆匆说道:“殿下,果真不出您所料,神机营连同禁卫军,还有苍北大营等几处地方,都或多若少有将士失踪。”
“少了多少人?”瑞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觉得五脏六腑都灼烧得难受,她眼中如喷火一般直盯着朱怀武,一时狰狞骇人。
朱怀武情知自己此次玩忽职守的罪名做实,这条命都系在瑞安之手。他噗通往地下一跪,也顾不上为自己开脱,只据实奏道:“神机营与禁卫军少了不过一两成,苍北大营的士兵却足足…足足少了三成。”
想是对方考虑十分周到,神机营与禁卫军都在京中,不敢公开拉人,而西山与苍北离京甚远,大可公开策反。
瑞安怒急攻心,扑哧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慌得一秋与半夏慌忙去捧漱盂,又赶紧倒过茶来。一秋带着些哭腔说道:“殿下,您觉得哪里不好?奴婢这便传太医去。”
“不必”,瑞安接过半夏手上的帕子拭了试嘴角,随手将帕子扔回到铜盆里。她此时气虚无力,火狐狸大氅下的身子微微战栗,却是强撑着说道:“本宫不过一时岔了气,如今吐出这口血来到觉得舒坦,你们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