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瑞安罪有应得,咱们大裕跟大阮真正是一衣带水,到那时舅舅也能叶落归根。”
甄三娘飘萍一般的人物,没有陶灼华那么多的感慨。她只晓得此次叫自己来辨毒,也是要扳动瑞安这座大山的一角。
当下拿帕子替陶灼华拭着眼睛说道:“天理自然诏诏,那些个邪魔外道都笑不到最后。陶姑娘您该放宽心,先寻处安稳地方安置了夫人,咱们才好相机行事。”
“这个三娘子到不必挂心,陶府搬至大阮这两年,已然渐渐安顿。舅舅请人瞧过风水,在京郊置了处山青水秀的田庄,专门用做以后百年之所。”陶灼华小心地将母亲的骨灰匣子重新包起,再细心地打个结。
远离了大裕,不用再受族中人制约,陶超然闻说亲妹子的骨灰匣子送到了大阮,立时便携着黄氏和陶雨浓一同前来迎接,又命老管家先行一步去往城郊的庄子先预备香油纸烛之类的东西,再请几位大师做个水陆道场。
此时此刻,陶灼华方将前因后果禀明。待说起苏世贤千里飞奔,赶在瑞安之前将陶婉如的骨灰李代桃僵,陶超然尚未开口,黄氏冷冷笑道:“算他的良心还未全被狗吃掉,当年陶家在他身上所费的银子总算听到了点儿响声。”
“守着孩子们,说话怎得如此刻薄?”陶超然只怕陶灼华脸上挂不住,暗自责备了黄氏一句。黄氏到无所谓,将脸贴在小姑子的骨灰匣子上落了一场泪,又恐惹得陶灼华伤心,便就忙忙收住,挽着陶灼华一同向云掌柜和甄三娘告辞。
陶灼华今次出宫,不承想甄三娘带来母亲的骨灰。一趟城郊走下来,再回宫必定赶不及宫门下匙,便就命菖蒲回去向德妃娘娘告罪,言道自己明日回宫,自己则带着茯苓随同舅舅一家人同行。
城郊的陶家庄园,老管家早将一切打点得妥妥当当,陶灼华捧着母亲的骨灰匣子下车时,正值几位大师的诵经声徐徐响起。几名腰系白带的家仆将大把的纸钱扬在道路两边,已然有几位与陶婉如相熟的旧婢在暗自哭泣。
碧水湖畔,袅袅青冢,陶灼华在母亲坟头添了最后一把土,释然地抬起头来,眼里虽然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到底有了笑意:“瑞安黔驴技穷,我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陶超然拈着三柱香插进亲妹子坟冢前的香炉内,郑重拜了几拜,附和着陶灼华的话道:“这般做派,我瞧着离着覆灭当真不远,咱们必定要给她再添把火。”
一行人安葬了陶婉如,再转回京城,宫门果然早便下匙,直接回陶家下榻
黄氏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