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监国长公主殿下能拿来铺路,你打两件首饰反而不许?”
苏梓琴息事宁人地扯扯李隆寿的衣袖,低声央告道:“寿郎,你瞧我的薄面,今日少说两句。母亲的东西我如何敢用?这单子全当我从未列过。”
小夫妻一唱一和,却是将瑞安搬动国库的事实说了个确凿。瑞安恨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想要狠狠喝骂两句,脑间偏是一阵眩晕。她如今极为爱惜自己的身子,便强忍着没有做声。
苏梓琴却是又怯怯开口,含着些希冀说道:“不过女儿今春的新衣还没有添,我这么出去总归没有脸面。前日大尚宫捧了些去年的旧物,女儿委实瞧不上。母亲将新来的香罗纱、月华缎、苏绸、各色的蜀锦都拨给我几匹。”
瑞安伸出手指头狠狠点着苏梓琴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除了首饰就是衣裳,本宫偏瞧不得你这般肤浅。”
许是被瑞安弄疼,苏梓琴往后躲避着一偏头,偏就无巧不巧,瑞安猩红的长指甲便戳到了苏梓琴素瓷冰肌般的雪颜,带出一道浅浅的划痕。
苏梓琴尖叫一声,李隆寿已是从琴台那面直奔过来,瞧着苏梓琴颊上浅红的一道,李隆寿口不择言地嘲讽道:“姑姑不过是为着朕放逐群臣,这些日子朝堂上受了气。有什么话冲着朕说,为了教训朕,何苦搭上梓琴这张脸?”
瑞安并不曾想划伤苏梓琴,也不晓得如何便在她脸上留了痕迹,却被李隆寿的话噎得够呛,就着他的话音骂道:“本宫便是在借题发挥你又能如何?拿不回亲政大权,便想将整个朝中大臣清空,你到比你的父亲更为奸诈。”
李隆寿鄙夷地笑道:“上书请去的多是两朝元老,姑姑难道不晓得他们为何请辞?若姑姑还政于朕,只怕这些老臣们个个老骥伏枥,更愿做朝中的肱骨。”
瑞安被他噎得说不上话来,又见苏梓琴哭哭啼啼,早后悔自己来找了半天气受,憋了半天的气再也憋不住。
急怒攻心之下,瑞安便有些口不择言,她拿涂了猩红蔻丹的指甲虚点着李隆寿道:“你说的句句都对,奈何生来便是窝囊废。本宫现在要取你颈上人头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你手里区区一个神机营,难以同整个兵部抗衡。往后守着我说话客气一些,若再敢意气用事,我尽可替梓琴另觅佳偶。”
苏梓琴听得这样的话,却是泪珠子滴滴答答,片刻便沾湿了身上青碧欲滴的小袄。她立在李隆寿身畔,不屈地冲瑞安抬起头来,带着哭腔说道:“母亲既是要取寿郎的性命,女儿又怎可独活,我必定是随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