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父亲便是从此与梓琴恩断义绝,梓琴也绝不怪父亲。”
“梓琴,费婆子还未开口,你便先来安抚父亲。你是打从什么时候知晓,你并不是我与瑞安的女儿?”苏世贤收了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苏梓琴。
不知不觉间,苏世贤也对瑞安直呼其名,显见得对她心存厌恶。苏梓琴隐去自己重生的事实,只冲苏世贤诚实说道:“女儿打从五年前便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一直藏在心里。若是存心隐瞒,大可叫费婆子张不开口。只不过思来想去,不愿利用父亲的亲情,因此选择将事实真相摊开,由父亲自己抉择。”
本以为是自己独守的秘密,却原来苏梓琴知晓得比自己更早。
苏世贤回想起五年之前,那还是自己再酿大错,陶灼华初至长公主府的时候。那一年,苏梓琴只是九岁的孩子,却将这秘密瞒得滴水漏,不仅瞒过了瑞安,更瞒过了他。
苏世贤扪心自问,未曾从苏梓琴的一言一行中察觉到丝毫的端倪。听苏梓琴方才说得动容,又瞧她如今如此忐忑,苏世贤感觉父女两人大可拨云见雾。
他扶起苏梓琴,深情地与她说道:“你既不嫌弃父亲,做父亲的又哪里舍得自己的好女儿。梓琴,我的孩子,其实父亲与你一样,早便查清了事实真相。”
这一回,轮到苏梓琴讶异不已。她还记得前世里瑞安得势,是在灭了大阮之后,将大裕的大权抓得更牢,再也无须自己牵制李隆寿,才洋洋得意对苏世贤和自己说出,讥笑苏世贤乡野出身,哪里配得她为他生儿育女。
费婆子手上抱着只大红酸枝填漆盒子到正院来请安时,这父女二人已然各自收住了泪水,重新换了衣裳。丫头们早将残羹撤去,摆下瓜果的攒盒,又泡上壶味道相宜的正山小种,父女二人正对坐品茗。
如此风平浪静的时刻马上就要被自己打破,费嬷嬷偷偷地斜了两人一眼,心底有些看戏的冲动,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冲两人行了礼,便就面色凝重地请苏梓琴屏退左右。再噗通往地下一跪,声情并茂说道:“苏大人,老婆子从前跟错了主子,如今是一心一意要为皇后娘娘和陛下卖命,因此拿着这个东西前来投诚。老奴晓得您兴许一时受不住,却是长痛不如短痛,早瞧一瞧您的枕边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当年将苏梓琴从育婴堂抱回的正是费嬷嬷本人,再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瞧着父女两人脸上震惊的神情,费婆子从地上爬起身来,打开随身带来的酸枝木盒子,从里头取出个小托盘,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