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说道:“何阁主,若无事,来小王的凌辉阁一叙如何?”
何无心微微颔首又一抱拳:“那草民就打扰了。”
“不打扰。”萧云晖一伸手道,“何阁主请。”
“殿下先请。”
胡小酒又成了一个人,不仅如此,她又忘了提灯。身边的人都散了,她也不知道该跟谁同路,没办法,就自己走吧,不要紧的,她想,黑天没什么可怕的,她连死人都不怕,怕什么黑天,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她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好在今天月光很好,夜色也不是太过于浓重。
从后厨到流云厅还是有点距离的,她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又想起几天来发生的案子,她不是一个逻辑特别清晰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凭感觉,或者说是第六感,但她从不觉得第六感是无理的,相反她很信奉第六感是意识漂浮物的这一说法。
譬如现在,她的头脑中无端地翻涌着许多零散的碎片,奇怪的猪蹄扣、艳色的血、照雪的眼睛、踩着裙裾的绣鞋、破碎的杯盏、门缝中暗红的血迹,还有那不知是谁脸上的怒不可遏的瞬间,所有漂浮的碎片却终究都被熊熊烈火吞噬,化成漂浮不定的灰烟。
不知是什么时候,乌云遮住了月亮,夜色愈发深沉,胡小酒失望的叹口气,还是不行,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仿佛有又仿佛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想到这她有些害怕,是凶手吗?可是为什么?她做了什么会刺激到凶手呢?
“喂。”一只手猛地搭上她的肩膀。
胡小酒一个激灵。
“你怎么胆子那么小?”身后的声音带着些许浅浅的笑意,“不应该的,你连死人都不怕,该不是装的吧?”
胡小酒看到是项白先是松了一口气,又皱着眉头责怪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呢?对了,你下午去哪里了,又有人死掉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后厨孙婆子。”项白一边慢慢走着一边说道,“我看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就叫了宁柯一起去照雪那儿了,刚从无音斋出来就听说后厨失火孙婆子死了,宁柯去见二殿下,我就自己回来了。”
“哦。”胡小酒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你跟了我很久吗?”
“没有,我刚过来。”
胡小酒眨眨眼,那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
“你呢,有什么发现?”
“我……”胡小酒还没开口就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