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瞟她一眼说道:“没了,都吃完了,你来晚了。”
“都吃完了?一点也没剩下?”胡小酒惊讶地长大了嘴。
“那可不。”厨子说道。
“你等等,你给我看看。”胡小酒见他用盖垫遮着饭盆又一副心虚的模样,便知他是说谎,拉着他的饭盆非要看一眼。
那厨子怎么肯依,争来争去,只见那厨子忽然一松手,饭盆就掀到天上,汤汤水水地兜头而下,泼了她满满一身菜。
她落得满身狼狈,周围却全是笑声。
“你骗人!”胡小酒气的直跺脚,“我打死你!”
“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胡小酒立刻像见了救星,“白白!他欺负人!”
“叫谁白白,跟你不熟。”项白甩开她的手,满脸的嫌弃。
那厨子见是项白,不敢过分嚣张,说道:“白小爷儿,您也瞧见了,是她要动手,可不是我。”
“我看见了,这不是拦住她了吗?”
那厨子咧着嘴冲胡小酒得意地一笑,又说道:“那就烦请白小爷儿做主吧。”
“当真要我做主?也罢,这里也就唯有我能做主了。”项白坦然地说道,“她先动得手,虽然也没有动成,还是她的有错在先,就罚她不许回房休息,在先贤祠为祖上守灵一个月。”
“罚就罚,虱子多了不咬人!”胡小酒气呼呼地说道,心想他便是在人前不便于表现出与自己认识,也不必这样公正无私,一心帮着别人欺负自己。
让她睡祠堂,睡祠堂更好,她巴不得呢,反正现在人人都欺负她,去祠堂才更清静呢!
项白又看向厨子,厨子恍然一惊,心里顿感不妙,他甚至想,自己或许招惹过他,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呢,厨子想不通。
“府里有规矩。”他的声音很轻很冷,“浪费粮食杖责四十,你领罚去吧。”
“我……”厨子目瞪口呆。
“去。”
“哈哈哈哈哈!活该!”胡小酒大笑,菜汤都流进了眼睛里去了,“哈哈哈哈哈!”
她一边笑顺手把脸一擦,露出一块白净的肌肤。
项白大惊失色,顺手抄起落在餐桌上的米饭按在她脸上:“笑什么笑,还不快走!”
胡小酒正笑得得意忽然又被按了一脸饭,还是项白亲手按在她脸上,顿时笑不出来了,大吼一声:“啊!你也太过分了吧!”
一头把项白撞到一边,大哭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