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项白摇摇头,这样的联想似乎或许武断了,但如果他猜的不错,铁匠应该是一个非常擅长制作机关的人,这么精密的转轴会不会也是出自他之手呢?
胡小酒已经先一步走进密室,这是一间明亮的密室,因为它有窗,确实来说,不能算是密室,只是一个独立的小隔间。
与外面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陈设简单不过一桌一椅一面陈列架,桌子左侧一盏烧了一半的蜡烛,右侧放着笔墨纸砚。
“这是什么?白白,你来,我够不到。”胡小酒站在椅子上伸手够高处的匣子。
项白愣了一下:“这个地方不是她一个人在用。”
“你先来帮帮我好不好?”胡小酒站在椅子上,依旧不想放弃,匣子出来一半,她猛地一窜,木匣子摔在地上直接摔成两半。
胡小酒看看项白,面带惶恐:“我把它弄坏了……”
项白却很坦然:“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
“不管了,先看看有什么。”胡小酒翻找起来,“这里有个牌子。”
“我看看。”项白接过牌子,熟悉的花纹,熟悉的形状,精致的莲花纹玄铁牌,他不禁皱起眉头,“是海棠的吗,还是另一个人的?”
“另一个人?”胡小酒看看他,“为什么有另一个人?”
“你看这陈列架,所有东西都摆在下面,最高一层几乎没有用过,只有这个匣子在上面。如果这是海棠放的,她身高与你相似,你够不到的地方她也够不到。”
“哦。”胡小酒回头看看陈列架,“所以她把东西都放在下面几层,因为她矮,那为什么这个在上面?说明这个比较重要,她不希望被别人拿到。”
“一个是这个比较重要,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人为了跟她的东西区分开,这个高度是另外一个人可以达到的,或许是个男人,跟我差不多高,甚至比我再高一些都有可能。”
“男人……”胡小酒念叨了一句没有做声,继续翻着匣子里的东西,“这里有很多纸,都是数字是什么意思,一二,二,九,八。”
项白凑过去,忽然“哦”一声,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叫浮生散记的书,“我就说她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在这里看这个,这肯定是对应这本书上的。蔺,无异,这个是晖,芳林,这个日期是我们去芳林的那次。”
“什么意思,有人跟踪我们?”
“不对,晖,”项白摇摇头,“他说晖芳林,那应该是跟的萧云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