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不是了?”楚恒忽然冷笑起来,胡宿头皮一麻,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了甄玉卿。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说斐将军他不懂轻重,做事太过严苛,所以才酿成此等大祸,实在该罚!”
“那胡大人这话是说,是因为朕的命令,所以斐将军才会当街随意抓捕学子?”楚恒面无表情,却隐含盛怒的问了一句。
“不不不!臣不是这个意思……”胡宿心头惊骇,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楚恒第一次这般与他们这些老臣说话吧?可为何、为何他会如此的心惊??他忽然想到了此前与甄玉卿对峙时,那无赖便是此般、此般胡搅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在这时,在侍卫的带领下,近二十来个学子乌泱泱进到了殿内,并第一时间表示了自己对当今天子的敬畏。
楚恒调整了一下心情和面部表情,朝众人道了平身,“尔等有何冤情,尽可直说,朕定当为尔等做主!”
接着当中一个被众人推举出来做为代表的甲君,就将先前同沈佑宁说的话又统统给楚恒说了一遍,楚恒听完之后,说了一些安慰众人的话,并表示此事一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待,就让人将人统统领了下去。
待众人都离开后,楚恒一把掀了身前的桌案,盛怒滔天的指着胡宿和周谦等人就是一顿大骂:
“朕让尔等维护治安,就是让你们去随意奴役抓捕参加春闱的学子?!朕让你们保证大家的安危,就是让你们肆意剥削敲诈勒索?!朕让你们善待朕的臣民就是让你们唯利是图草菅人命?!若是如此,大晋江山不保,国之将颓矣!朕拿尔等还有何用?!”
天子盛怒,整个大殿内的人都呼啦啦跪了一地,胡宿耷头垂脑冷汗直冒,只觉得这些话十分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脑子里想着的就是此次的事情,一定要找出一个背锅的来,不然他就得遭殃!
是以他很快就决定放弃前一刻他还想要保下的斐梵同,如今只有将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自己才能全身而退,至于周谦和沈家那小子,瞧他们此般大致是有备而来,再看韩令仪,他恐怕早就是皇帝的人了,所以……
“皇上息怒!此般皆为下官管理不善,没有及时发现斐大人此般作恶行为,没能阻止他损害百姓利益,坑害朝廷形象,此皆为下官之过失,还望皇上惩罚下官——”胡宿想着,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下官主管此次春闱,却疏于管理,没能及时发现学子们的反馈,还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