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挥手就叫他们退了出去。
几人诚惶诚恐,匆匆退到了室外。这些日子,他们被抓来关在这里,照顾一个与丞相模样一般无二的女子,并不知道外界都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知道,今日是‘丞相’下葬的日子。
“你真是……叫我担心的好辛苦啊。”这时的楚恒一扫平日里的冷漠沉稳,像是忽然又变成了那个满心满眼里都是甄玉卿的小孩子,会为她的夸赞而高兴的手舞足蹈,也会为她的批评而垂头丧气,会希望她的目光能够永远注视在自己的身上,会希望她只是自己一人的,会……
他摊开甄玉卿的手掌,将之珍惜无比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就像小时候被她抚摸着的那样,似乎也只有在感受到她带着薄茧的手指传出些微凉凉的温度,才能让自己不安的心得到一丁点的救赎。
甄玉卿本就洁白的面颊因着受伤,又躺了一月,如今就连一丁点红晕也见不着了,再衬着一头散落在枕头上的乌发,几乎可以称得上面白如纸,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昭示着她生命的继续,大概也不会有人认为她还活着了。
一月的生死折磨,如今她几乎形销骨立,只除了眉眼间还留着些许原本的模样,其他基本都脱了形。楚恒看着她那熟悉的眉眼,心里一阵阵的生疼,与此同时还有说不出的懊悔和恨意从双眸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