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战友都备了感冒药。因为安安是军医,她还给安安准备了针剂和温度计等。再加上安安本来就随身携带着听诊器。这下子倒是派上用场了。
老大娘坐的位子在车尾,本来就离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连接处很近。这个地方不可避免的会有冷风吹进来。安安抱着小男孩,对老大娘说:“大娘,这儿太冷了,对孩子的身体不好。您跟我到我们的位子去吧。”说完就向车厢中部走去。
老大娘连忙抓着两个口袋,跟着安安往车厢中间走。12月底还没有到春运的时候,车厢里虽然位子都坐满了,但并不拥挤。至少过道里没有另外坐人。项少龙在安安抱着孩子走过来的时候就连忙过来帮忙了。他先让安安去座位,他自己却帮着老大娘提口袋。老大娘一直感激的不停说着谢谢。
黄学兵这时候也把位子让了出来。并且将自己的军大衣铺在了位子上。安安将孩子放在铺着军大衣的位子上,然后开始打开自己的携带过来的小型医疗包。项少龙和黄学兵两人也一人打开了一个手电筒帮忙照明。安安先是给孩子的腋窝下夹上温度计,然后再开始给他把脉。目前看来没有转成肺炎,安安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安安让项少龙想办法去弄点儿冷水过来给孩子冷敷。然后她摸出了自己的针灸盒打开,取出银针给孩子扎了两针。孩子似乎感觉舒服多了,哭得渐渐的没有那么厉害了。
等安安拿出温度计一看,孩子都烧到了39度了。安安最终给他打了一针,心里感激钟爱玲的先见之明。车厢里的其他人并不是对孩子无动于衷。而是大家就没一个懂医的。而且安安第一时间赶到了生病的小男孩身边。他们也就选择默默的围观,不上前添乱了。
等过了半个小时,安安宣布小男孩已经开始退烧了。车厢里响起了一阵掌声。这时候的人心里都很淳朴。听安安嘱咐大娘要给孩子喂些温开水。他们就有人帮忙去找列车员要开水去了。因为车厢尾部的确太冷了,这些热心的群众硬是挤了挤,给安安他们空出了两个位子来。以免安安他们把座位让给了老大娘,自己却要去做冰冷的后排。对于这温暖的军民鱼水情,安安倒是笑着接纳了。
第二天天亮后,黄学兵还找到列车长要来了一小盅稀粥喂给醒过来的小男孩吃。等到小男孩吃完粥吃了药,又睡过去了,安安才有空问老大娘:“大娘,您的儿子在首都军区哪个部队当兵啊?到时候我们送您过去。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啊?孩子的娘呢?”
最后一句话一出,老大娘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些一僵,眼泪迅速涌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