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个班,这老头老太太的,可别再累出事来!
绕着村子跑了一圈,除了姥姥、二舅家的几亩地没收钱,林父林母对着“账本”上的数据一计算,顿时就吓了一跳。
就这半天,少说挣了500块!
兜里五块十块的票子,又叠成厚厚一叠,林母用个手绢包住钱,装在衣服里兜里,手指颤抖,总是不自觉地去摸摸“钱包”,总觉得钱掉了。
半天!500块!
自己从春收出去这三四个月,也不过挣了不到3000块啊!
钱什么时候这么好挣了?
开始时,自己还不满意这单生意,觉得林牧小孩家考虑不周全,七千块说扔就扔,也不管里面风险有多大。
没想到旋耕机一买回来,往日里那些说“用机子种地的人都是懒汉”的村民们,一个个就都也中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那些家里耕完地的村民,甚至三三两两地坐在地头村荫下,叼着烟,指着那些满脸是汗,衣服跟水捞的一般的“勤快村民”,虽然没恶意,但明显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让你们省这点钱,一个个把老爹老娘都累得倒白沫子,能省几个钱!
这是中华土地上,持续了几千年的手工农耕生活,与工业革命爆发的最后决战,或许那些伤春悲秋的文人,会去感怀“情怀不在,机械耕种没有一丝美感”,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情况,将会越来越少,百姓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林母就先体会到了这种变化。
往里要忙碌几天,累得自己说不出话的秋耕,现在完全就是耗点油钱、花上十来分钟的事情。
丈夫,自己没有催促,却是志得意满地干着活,挣着钱;儿女,就欢笑着抱着小狗,在地头前跟群小孩抓“老飞”。
那个自己越来越欣慰的大崽,正坐在小王庄的村口桥边,拿着个鱼钩,闲散地钓着鱼。
原本会成为家中重要肉菜的那些小鲫鱼,此时在林母看来,竟然都只是儿女们玩闹的东西,不被她瞧在眼里了。
直到天色昏暗,最后一亩地才被林父耕完,而且还时不时有犹豫的村民,过来约好明天耕地。
单只是一个小王庄,前后愿意耕地的都算上,林母粗略算了下,最后大概能挣1000块钱!
为了省点来回的油钱,林母决定把车停二舅家,二舅家院子破,围墙都没有,正好停车。
“累么?”
递上井水浸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