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林母好歹一直管账,而且高兴的有了一会。
林父却是心脏猛地一抽,着急问道:“真有一万?!去掉油钱了没?”
不怪他这样,实在是这个数字太特殊了!
哪怕是二十年后的社会,一个月能赚一万块,依旧是大部分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更何况是在1997年的农村?
村头摆摊的地方,现在一块钱能买十二斤老黄瓜,不然凭赵寡妇平日在“金权饭店”打的那点零工,连口黄瓜都吃不上了!
而现在,才几天?
前后干的活,也不过才十余天,就挣一万了?!
林母激动地点头:“去掉了!我刚算的!一万零45块5毛!没错!”
刚开始时,也收钱,一天收上几百几百的,林母原想着能赚上六七千,这已经是他今年辛苦一年背铁的成果,现在半个月就挣这么多,做梦都能笑出声。
可当村民可以用麦抵钱时,这个数字就急速提升,提升到一种让林母不敢相信的程度。
什么时候,钱这么好挣了?
但这事其实很正常。
做过生意的都知道,只要客户足够,哪怕是摆早饭摊,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在这个年代,机械耕种还没实行,在家乡周围百里,甚至整个省内、国内的大部分地区,几乎都是“吃早饭的”,只要“早餐”供应得上,那就跟抢钱没差别了。
一个全新的市场,林父林母第一批进去,赚不到这么多,反而才奇怪。
林父心情激荡,走了几步,心头的火热依旧难以压抑,低声道:“钱呢?我看看!”
林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见一群小孩都在后院玩耍,林牧在西间写小说,夫妻俩悄悄地来到东间,从床头衣柜最底下,林母摸出一个铁皮茶叶盒。
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叠钱。
印着四伟人的青色100块大票最薄,在底下静静躺着,足有六七十张。
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代表形象,在50元的钞票上,有些昏黄但依旧坚挺的纸币,代表着这一张票,能让三个正派人,好好撮一顿。
这时节还没有20块面值,十块钱的上面,是汉族和MGZ农民的形象,一张票上一个山头胡,这个盒子里,起码有一百多条山头胡,全割下来纺线,足够织个毛衣了。
黄铜色的五元票、青铜色的两元票,还有一元的,五毛的、两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