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没有笑容。
北俱芦洲的大地上，那是妖族的世界。
在一个昏沉的天空下，有两道身影在征战，也不知道杀了多久，他们浑身是血，已然疲倦，随着最后一次的爆发，两人筋疲力尽，也终于杀掉了所有强大的来敌。
他们依靠在一块被血液染红的石头边，粗喘着，静静的看着并不怎么美丽的天空。
很长的时间过后，青阳挤了挤笑容：“谢谢你。”
董小青抿着嘴角，转着眼珠子：“谢我什么？”
青阳缓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谢谢你陪伴了我五年。”
然后呢？
她默默的想着，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紧张，这个傻子该不会是要向我表白吧？
五年的陪伴，五年的杀戮，他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妖丹，境界疯狂的提升，如今，他已然达到了神王九重天的地步。
这是一种可怕。
当然了，如果不是诸侯之剑，他可能爆体而亡了。
青涩如他，变成了一位满脸胡渣子的中年男子，满头的乱发，凌乱的衣着……
而她，也早已人而非人，如今的模样跟一个妇孺没有什么区别，衣着褴褛，乱发披肩，黝黑的脸孔，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清洗过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青阳杵着诸侯之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黄昏的倒映之下，他的背影格外的长，再加上这个状态就显得有些沧桑了。
他侧过身子，一手扶着剑，注视着昏沉的天空，突然低吼了起来：“我，青阳。”
董小青眨了眨眼，也摇晃着站起来，同样吼着：“我，董小青。”
青阳笑了：“我青阳将爱董小青一生一世，永不背叛。”
董小青身子一震，神色呆滞，痴痴的看着他，他说什么？他竟然……这一刻，她很激动，心中有酸楚，有太多太多难以言明的情绪了。
五年了，这个傻子终于开窍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