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喜此时才看到刚才跑得老远的白校长,目光一凝,赶紧招呼道:“白校长!白校长好啊!刚才没看到您在这儿。”心中却暗叫一声苦了,程娉婷没和他说这件事白校长也搀和进来了啊!
白校长矜持地抬起了头,得意地看着脸上还挂着唾沫,被迫跪在地上的许开光。
何三喜有些犹豫地看了许开光一眼。
程娉婷来找他时没说这件事白校长也搀和进来了,既然如此,他现在抽身而退也不算不讲道义……虽然他和白校长没有直属关系,可他一个退休警察,兼职顾问,也没必要和校长犯冲啊……
“老钱,给我个面子,先让他起来吧。”何三喜虽然还没做好抉择,可也不能让程娉婷求他周全的人就这么跪在地上啊。
钱主任看了眼白校长,见白校长还一副生气模样,赶紧义正词严道:“不行,对方是敢袭击我的暴徒。”
何三喜瞪大双眼看向钱主任,他知道钱主任想要在白校长面前表现表现,可也没必要这么驳他面子吧,指着钱主任刚想说点什么,那边忽然传来几声惊呼。
白芨见平时不动如山的许开光因为他被折辱成这样,心如刀绞,咬紧红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扯着父亲的胳膊不断央求。
许是烦了,许是平时动手动习惯了,白校长不耐烦地一挥手,白芨一个踉跄,脑袋撞在墙上,一下晕了过去。
三人循声望去,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开光身上挂着两个保安硬是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能刮下霜,看向钱主任和白校长的目光像在看两个死人。
“敢这么侮辱我的,你是第一个!”许开光最开始并没有打算和保安起冲突,为了保护白芨,这点屈辱他还能接受。
哪怕是对他吐唾沫,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的许开光也没有立即发作。他不想因为和保安起冲突,影响到白芨。
但白芨的晕倒彻底激怒了他。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波动,但这说明他已经将情绪压制到极致,已经无法再压制了。
“该死,你们在干什么?拦住他!”钱主任也当过兵,知道什么是危险,几乎在瞬间,他感觉一股寒意直冲脑门,头皮发麻,那种生死之间才会出现的威胁感令他忍不住想要后退。
几个保安也反应过来,一涌而上,你抓手,我抓胳膊,想要制住许开光。
但可怕的是,四个保安竟然根本拉不住许开光,被他扯着向前走。
钱主任何三喜还有白校长都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