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这么说!”就在这时,响起一个虽轻但满是愤怒的声音。
只见被在一旁长椅上休息的白芨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难道这些伤都是我磕碰的吗?磕碰能碰成这样么。”也许是气极了,白芨竟然当着数个男人的面,掀起了上衣,几乎快掀到了胸口。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白芨平坦的小腹有多光滑,而是因为身上那些伤疤。
除了那条蜈蚣似的伤疤外,竟然还有好几处淤青,好几处伤痕,有些很老,有些看上去很新。
青春洋溢的躯体上没有活力,却满是伤口与淤青,即使在场都是些心志坚定的男人,也尽皆骇然。
在男人的注视下,白芨微微发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不休。
许开光目光一闪,一个箭步挡到她身前,沉声道:“已经够了。”
此时他心中不仅有同情还有愧疚。
他本该知道痛苦的人是什么样,如果他能早点发现……
林局此时反应过来,举起电话说了两句,不一会儿敲门进来一个女警,扶着已经开始啜泣的白芨走了出去。
何三喜看向白校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只要还有点人性,看到那种场面,都不会无动于衷。
钱主任目光闪烁,心中有些后悔。
白校长没想到白芨竟然会当场爆发,有些措手不及。见众人的目光中似乎都多了一种名叫鄙夷的东西,一种名为羞恼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怒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们评判!不就是打了几下么?难道你们没打过自己孩子?”
见白校长死不认错,同情和愧疚化为愤怒扑向白校长。一阵风刮过,许开光居高临下盯着白校长,目光灼灼。
白校长瞳孔一缩,被吓得一退。
“开光!等等。”林局严肃的声音响起,“为这种人动手不值得,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许开光目光闪了一会儿,拳头终究没有抬起。
林局顿了顿,看向何三喜:“小何,家暴最高会定到什么罪。”
“林局,”点点头,何三喜流利无比道:“根据15年12月27日颁布,16年3月1日正式适用的反家暴法,实施家庭暴力主观上具有希望或者放任被害人重伤或者死亡的故意,持凶器施暴,手段残忍,程度较强的,应当以故意伤害罪或者故意杀人罪定罪处罚。”
“白先生,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