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抓住。他张开手来,却是一颗红色药丸。
这老人没有迟疑,一下子塞进了田青阁口中,这才扶起他离开这闹市。
他方才在闹市中悍然杀人,那几个被剑气贯穿的倒霉蛋,尸体还未冷,可是此时此刻他要离开,谁敢说个不字?
悦香楼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那位捕头站在门口,看着老人带着田青阁离开,却也只能用力的握了握手里的刀。
荡剑宗势大,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能惹得起的。
他不但不能去招惹这荡剑宗,还要为它大开方便之门,这便是在这世道上生存的无奈之处,若非如此,必定早亡!
“立刻封锁城门,不能让那贼人逃出去了!”
白冷泽踉踉跄跄的奔跑出几条街道,然后在一处之前准备好的僻静小巷子里停了下来,他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刚才那笼子被剑芒击回,重重的撞在了他胸口处,那里的骨头恐怕都断了。
再加上之前悍然冲穴,此刻副作用涌上来,直让他觉得神志模糊,恨不能倒头就睡。
不能睡,白冷泽咬了咬舌尖,又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看了看那笼中的兔子,只见兔子委顿在地,蔫儿吧唧的,可见也不好过。
那笼子上被剑芒劈出了一道剑痕,只是此刻红光闪耀,似是从那兔子身上抽离了一丝丝血色的光芒,汇聚在剑痕处,渐渐的恢复如初,这速度让白冷泽暗暗咋舌,只是那兔子却愈加虚弱几分。
联想起刚才兔子替自己挡的那一下,白冷泽心中感激,开口道:“你还好吗?刚才多谢了。”
“不好,一点也不好!”兔子抬起头来,露出两颗龅牙,恶狠狠的说道:“本尊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点妖力,全用在你身上了!”
白冷泽耸耸肩,也不反驳,他迅速的在脸上抹了几把,将油彩抹去,又到旁边的一个水塘中拘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喝了几口水,这才深吸一口气,将那把薄暮剑的剑柄咬在嘴里,伸出手指捏住胸口断开的胸骨,格勒一声接好。虽然疼的他额头满是冷汗,但总好过胸骨错位。
将自制的疗伤药涂在胸口,白冷泽想了想,干脆从那百纳幡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开始往身上擦了起来,却是一盒女孩子用的香粉。
白冷泽重重的喘息一阵,看了看那萎靡下来的兔子,伸手将笼子上的一根朱签拔了下来,丢进河里。
“我最不喜欠人人情,这便当做利息,剩下的以后再还。”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