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酒肆,只为了能饮此酒。”
“世子殿下好雅兴。”白冷泽笑了笑说道:“不过有此好去处,却不告诉兄弟,未免有些不地道。”
陆冲微微一笑,再饮一口,说道:“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里取名不归?”
“为何?”
“说来话长了。”陆冲再喝一口,慢慢说道:“我两年前受伤后,境界大跌。父亲他寻遍北地名医,都没能把我治好,当时建康那位已经开始猜忌父亲,也不知是什么人从中作梗,南地甚至有我父亲要做北王与魏家平分天下的传言,那段时间父亲压力很大。
再到后来,那位殷伯伯就劝父亲,说不要再给我治伤,以免引起皇帝的不满,父亲哪里肯同意?于是殷伯伯就跪在父亲门外,一跪就是三天。”
陆冲叹息一声,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刚刚受伤,心里满是懊恼,愤怒,不理解这位殷伯伯的所作所为,于是将怒气发到他身上,做了很多的糊涂事。你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人了吗?他叫做殷元昊,是殷伯伯的弟弟。”
“这殷家兄弟二人一人从文,一人习武,这位殷元昊本是父亲军中大将,我那是有怒气不便朝着殷元齐发泄,便将怒气发到了他弟弟身上,我酒后与他擂台搏杀,伤了他的喉咙,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法说话,现在想来,当时真是糊涂。”
白冷泽没有说话,端起碗来一口饮尽,又倒一碗。
陆冲接着说道:“殷元齐知道这件事后,没有来责备我,反倒回家中拿了一把刀,二话没说就刺进了他弟弟腿上!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骂他弟弟的话,他说他弟弟不该还手,这北地百万人都是平津王救下的,世子殿下受伤,也是因此而起。
他说他劝平津王不再给世子殿下治疗伤势,本就是大逆不道,但为了这北地久安,他宁可做这恶人。
世子殿下心情郁闷,你这当臣子的不帮他分忧也就罢了,怎还敢跟他擂台搏杀,万一世子殿下再有个意外,殷家上下三代自戮也难以谢罪!”
“他骂他弟弟不忠不孝不义,却不知,当日我俩擂台搏杀之时,他弟弟从头到尾没有还手过,分明就是我故意伤了他!”
“父亲知道这件事后没有责备我,却真的不再去寻那治我伤势的良方,而我知道后去找到那殷元昊,向他致歉,那时殷元昊伤了喉咙,不能说话,腿又被他哥哥刺伤,本在床上养伤。见我来了,却不肯接受我的道歉,他跪在床上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了一句话。”
陆冲眼睛里泛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