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愚蠢!”兔子不屑跟白冷泽争辩,不再理他。
白冷泽抬头看着被云层遮住的月亮,记起刚才陆冲跟自己说的殷家兄弟之事,又想起自己之前碰到的那个愿意自杀谢罪的护卫,想起这等慷慨赴死之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世道难道就真的非要如此?
那些人处处阴谋,时时算计,就连那曾经救下了北地百万人的平津王,都要受到那建康皇帝的猜忌和暗算,甚至派人来故意毁掉世子殿下筋脉,断其武道!那明明该报效国家的忠贞臣子,却要被派到平津王身边去做密探,甚至以其家人逼其就范!简直不择手段,冰冷残酷。想到这些,怎能不让人心凉?
白冷泽沉默一阵,下了马来,走到旁边的密林中,拿出那两瓶妖血。
“怎的?想明白了?”兔子开口道。
“没有。”白冷泽摇摇头,接着说道:“世事混乱,当朝者肮脏无道,但并不妨碍我先强大起来。”
“正该如此!”兔子朗然道:“想不受这些人控制,便让自己凌驾在他们之上!你看那剑神山,你再看那清溪谷,为何能凌驾于朝堂之上?不是那位皇帝不想管,而是不敢!天子一怒,尸横遍野,血流千里,是很厉害,可天子毕竟也是人,无论是那位一剑在手,就可俾睨天下英雄的剑神,还是那位本是谪仙,却拒绝升天的真人,他皇帝老儿都惹不起!”
白冷泽点点头,心中烦闷渐渐散去,他将一个小玉瓶打开,凑到笼子边,说道:“是我刚才矫情了。”
兔子轻轻张开嘴,那瓶中碧绿的妖血被吸进它嘴巴里,兔子浑身散发出一团白光,那白光竟似十分炽热,将周围的空气都烧的一阵波动,看不真切。
那笼子本里就有压制兔子的作用,此时从兔子身上抽取出一丝丝血红色的光芒,接着一道赤茫镇压而下。
兔子身上白芒大作,竟将那压下的赤茫抗住,接着轰然震碎,笼子一阵摇曳,光芒不可察觉的暗淡了一分。
本来笼子与兔子之间持平,兔子得到多少元力,那笼子就从他身上吸去多少,一直维持着这种平衡,所以兔子千年难以翻身。
可是现在白冷泽帮兔子拔掉了两根朱签,那脆弱的平衡早就打破,兔子冲出这囚笼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白冷泽不去管那兔子,他先盘坐在地,按照那《妖血录》上记载的炼体法门行走周身,这才打开另一个玉瓶,将那旋龟的妖血倒入口中。
妖血入口,很快被他使用体内的气包裹,接着慢慢蚕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