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不敢走远,听说北狄国证人醒了,一大把年纪了跑着进来,一点不带喘的,用流利的北狄国语言跟他说着什么。
林月季示意孙将军先检查身体,孙将军只得把位置让出来。
林月季给他诊脉以后,让孙将军做了翻译,然后交代孙将军他身体还很虚弱,只能醒来一会儿。
人醒了,能活下去,孙将军喜上眉梢,也不敢急于一时,说了几句便让北狄国证人休息了。
林月季更是喜不自禁,原来,拯救一个被别人判死刑的伤者,是这么的有成就感!
熬了一天一夜,林月季累到极致,让孙将军的随从去把白杨叫来,交代他注意事项以后,便回去休息。
天已大亮,覃小旭等人已经起床,见到林月季才回来,覃小旭丢给她一个蔑视的白眼,“没想到啊,还以为有的人有多冰清玉洁!”
杨芸花低声的劝了一句,“小旭,别这样,或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覃小旭冷哼,“我想象哪样了?我说了什么?你看,就连你也这样想象,怪得了谁乱想?”
林月季向覃小旭走去,目光直直的逼视她,也不说话。
可能跟在穆九身边久了,近朱者赤,她的目光带着压迫感。
覃小旭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军医,容不得你乱来!”
“怕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林月季优雅的捏了捏指头,把关节捏得咯咯响,而后转身离去,从行李里找出洗漱的毛巾,去了伙房。
火头还给她留着热汤,笑呵呵的,“月季姑娘,你起来了?不对,你一晚上没合眼,眼睛怎么这么黑?”
“没事。”林月季问道,“有热水吗?”
“有有有!你等一会儿。”火头利索的给林月季打了一瓢热水。
洗了一把脸,林月季总算感觉舒服了许多,草草的喝了一碗粥,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先去了病人区,认真的给那几个比较重的病人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大问题,才回到营帐里休息。
只是,被子是湿的!其他人都不在。
这么冷的天,气温很低,湿透的被子结成冰,硬邦邦的根本没法睡!
林月季顿时怒了,她一再的息事宁人,但似乎有人想把事情搞大啊!
出了营帐,直接把孙将军的随从叫来。
军营里没有女官,只能麻烦他了。
随从听林月季说明缘由,顿时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