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最基本的行规。
那人显然不太了解这一行,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当时摊主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胡乱忽悠他的,别看他说得特别详细,连鼻子眼睛的大小形状都说出来了。
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出来的这几人到底长什么样。
摊主没敢在这儿多留,他找了个卖笔墨的摊位,搜罗了张纸,匆匆写了句话,然后托市场里的信使给博古斋送去,这就拖了麻袋急匆匆离开了。
他得把老婆孩子送走,自己再到外地躲一躲,那人可太邪乎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方丘正在悠哉喝茶,他今天做成了两单,接下来就是三个月不开张也不要紧。
突然收到这么一张纸条瞬间脸变,连忙掏了手机打电话。
“清婉,你在哪儿呢?”
“家里。”
“你今天在场子里买了什么东西?”
林清婉就看向才清洗干净的铃铛,挑了挑眉问,“怎么了?”
“怎么了?”方丘声音一高,又忍不住往下压了压,找了个房间压低声音道:“你淘了什么好东西,有人找上原来的摊主,都见血了。”
林清婉脸色一沉,问道:“人没事吧?”
“有事还能给你示警?他现在避出去了,知道你我同出一门,所以往这儿递了消息。”方丘拢着眉问,“那个人不懂规矩,那摊主又上有老下有小,就怕祸及家人,那东西要是不重要,你就赶紧舍出去,就当是破财消灾。”
这个舍也是有讲究的,给别人就是转嫁灾祸,所以一般都是直接交给国家。
或捐或送,反正让国家操心去。
他们就不信,还有人敢跑博物馆里抢东西吗?
这也算是行业里不成文的规矩。
国家也知道这一点,凡有麻烦的文物找上门来,他们一律接收,这点底气他们还是有的。
林清婉看着被清洗干净后依然灰仆仆的铃铛,她无奈的道:“就算是我想送,人家还不一定要呢。”
方丘:“……不是好东西吗?”
“不是。”林清婉道:“没有文字,材料工艺都不特有,并没有研究价值。”
“那是名家出品,具有收藏价值?”
“不是。”
“……什么东西,没有研究价值,也没有收藏价值,材料也不珍贵,那人图什么?”
林清婉看着被她的功德压得匍匐贴在铃铛表面的撒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