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读书搞研究,要么去学校教书,再不然就是去各博物馆和收藏馆了,剩下的大部分都会转业去做别的,所以现在很大一部分学生考这个转业只是为了拿一张证书,并不是想学它。”方丘道:“瞿师兄很不幸,当初他招的这届学生没擦亮眼睛。”
“可我爷爷是教国文的……”
“听说这次负责起底的总负责人是你老师,老师和陈教授关系好,如果陈教授点名要师兄,中南那边是不会有意见的。”
林清婉就明白了。
瞿宏年纪比方丘大多了,也就比林闻博个五六岁。
他大学是在京城大学上的,大三时,林肃回校教书,刚好接的就是他们班,后来他考研选择的导师就是林肃。
他是林肃带的第二批研究生,第二批博士生,关系可见的亲密。
除了国文,他还选修了历史,尤其侧重古文字这一块,这和国文倒也共通。
他对甲骨文几乎到了痴迷的状态,以至于他毕业出来去当老师,不是当的国文老师,而是跑去当教人古文字的研究。
他为人正直到近乎古板,这还是他第一次提着礼物来求人,即便这人是他敬爱又亲密的老师,一时间也觉得特别难为情。
吭哧的把自己的恳求说完,瞿宏就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等着老师答复。
林肃看着这个弟子,心中就忍不住叹气。
他学生不少,真正收入门墙的弟子却不多,瞿宏算是一个。
这孩子他本来是看不上的,觉得他太过古板,做事不懂变通,但妻子却说这孩子品格难得。
他看久了也觉得他顺眼起来,这才接了他的拜师茶,算是正式收为弟子。
这些弟子中,他最担心两个人,一个是方丘,一个就是他。
方丘是太过灵活,他总怕他走弯路,一旦走错就难回头;而瞿宏则是太过古板,这在早些年不是什么大毛病,不会交际,有本事,有能力,总有施展之地。
可现在不一样了,尤其是在社会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一个小缺点总容易被无限放大,这个弟子心思又重,他总怕他不得志,最后把自己给憋屈死。
愁啊!
但破天荒的,这个弟子竟然上门来求他了!
林肃不生气,反而觉得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的通爽,笑眯眯的应承道:“好啊,今天是中秋,我就不打扰小陈了,明天我亲自打电话去问问,有了消息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得回答老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