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从梦中惊醒,安弦都要伏在惊弦怀里问,“姐姐,父亲母亲死了,为什么你不哭?”
穆惊弦遥望窗外的那片银妆素裹,声音轻得像落雪。
“因为哭,也救不回父亲母亲。”
从那日将安弦接回后,云连啸再未踏足断鸿阁。
这院里的一个小宫女两个小太监多半是见皇上再未出现,又或是得了宁岁的懿旨,伺候得越来越不经心。
往往一日能吃上两餐,便已算是饱饭。
宫里的人一向拜高踩低,穆惊弦明白,可安弦却不明白。
“姐姐,我听铃铛说宁岁就要做皇后了,宁岁姐姐可真厉害,先是做了沧哥哥的太子妃,现在又要做新皇的皇后了。”
穆惊弦将冷掉的茶壸放到炭火边烤温了,给安弦倒了一杯。
淡淡地回她,“是啊,宁岁是很厉害。”
“那,等宁岁做了皇后,是不是就会让人天天给我们送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