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他的晚辈,“小叔回来了,还这么忙啊!”
“一平,”穿着件黑色皮夹克,脖子上还围着粗毛围巾的冯文跑了过来。
这个家伙,只读了半年的农业高中,然后就跟人出去打工,现在听说在一家啤酒厂工作。现在一张脸胖的跟个包子似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人情世故,头发油光水滑的,已经找不到一丝学校时的影子。
他很自来熟的搂着冯一平的肩膀,“抽烟吗?哦,我知道你不抽,我们也一两年没见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们都同桌了那几年。”冯一平知道,这吃饭是个由头,肯定是有事要跟他说。
“你还记得呢,那就好,镇上的那两家厂招工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消息,现在还要不要人,我行不行?”
一猜就是这事,“所以啊,你要是平时往家里多打打电话,多关心你爸妈,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事啊。”
冯文有些脸红,从管束森严的学校出去后,一朝到了外面的广阔天地,有时候真是把父母都忘到了耳后,“你是不知道,我们在外面,出厂都难,打电话更麻烦。”
“以后记得就好,镇上的现在太迟,人早招好了,不过,我们在市里有一家工厂,明年上半年会投产,你要是感兴趣,到时可以去看看。”
“真的?在市里?做什么的?”市里比镇里还好些,离家不远,也算是在城市里。
“做金属货架和钢结构厂房构件,估计二三月份就要招人。”
“那行,你一定给我留一个位子,说定了啊!”
这事冯一平早就想过,铝制品厂的那些老工人们,这个月虽然表现的不错,但是,冯一平相信,稳定下来之后,他们中的不少人,十有八九会固态萌发,十几二十年的脾性哪是那么好改的,所以,很有必要招一些吃苦耐劳,工资还低的工人进去,逼着他们自己改正态度,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鲶鱼效应”吧。
屋后的山岗上,冯玉萱穿着件经脏的灰色外套,手里拿着本书,靠在山岗上那棵硕果仅存的大松树下,旁边围着一群同龄的姑娘,正在说着什么,见到冯一平,马上朝下面喊,“妈,你的大宝贝回来啦!”
梅秋萍和冯家升的老婆搬了张凳子,坐在屋檐下,悠闲的嗑着瓜子晒太阳呢,“回来啦!”
冯家升老婆也说,“哟,我们的大作家回来啦!”
看来梅秋萍没少在他们面前显摆签售的事。
“没吃饭吧,”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