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听我妈说你们今天回来,我们吃过早饭就赶上来了,”林慧说。
靠里还坐着一个人,应该不到四十,笑眯眯的对冯一平说,“一平,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吧!”
冯一平看了一会,还真不记得。
“这是你立富表叔,”梅秋萍说,哦,原来是妈妈的表弟。
“表叔好!”不过,说实话,冯一平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到外婆家,表叔还带我们去镇上玩过几次,给我们买吃买玩的,”冯玉萱补充说。
“哦,记起来了,”哪里记得起来,估计是他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的事吧!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这个没什么印象的表叔感慨了一句。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表叔你还是一点没变,”冯一平接了一句。
“哈哈,振昌哥,你们真会教孩子,我家的那个混小子,比一平只小几岁,现在见到人都不怎么打招呼。”他说话有一套,不夸冯一平,反而夸起冯振昌他们育儿有方来,两方都夸到了。
“小孩子都一样,有些事长大了自然会懂会做,现在也不用着急。”冯振昌说,“一平,”他指着另外一个中年人说,“这是你援朝姨父,二舅那边的,”
“姨父好!”这又是哪冒出来的。
“就是二舅过继那边的,”冯玉萱在他身后小声说了一句。
哦,冯一平想了起来,二舅其实过继给了外公的一个远房堂兄,那家只有两个女儿,但是二舅过继过去没几年,外公的那个堂兄就过世了。
那边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县城,应该就是这个叫援朝的,二舅之前能在县里接些活,把自己一家子都接到县城,其实也是他们的帮忙。
说起来,那个姨冯一平也接触过一次,后来上中专的时候,有一次才到月中,他和王昌宁的生活费都断了顿,家里又没钱,只托人带话说可以找这个亲戚,他们俩只好抹黑找去她家。
在新建的家属楼里,没见到姨父,姨妈给他们俩下了一锅面,就在厨房吃的,最后出门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人二十块钱。
冯一平是真的不想要,这其实也是个脸面的问题,他们是小孩子无所谓脸面,可他们父母呢?原来在这姨父姨妈心里,他们两家父母的脸面,都只值二十块钱。
多年后,对这一段,王昌宁还记忆犹新。
当他们都算有所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