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要是一上来就指定在镇里,优惠的条件肯定也不会多,我理解。”黄承中说。
“我这个儿子啊,其它的不说,就是心善,说起来不怕你笑话,前几年,我们的日子过得紧巴的很,好几年过年的时候,连给他和姐姐买套新衣服的钱都挤不出来。
我记得他五年级的时候,小年的那天晚上,村里的一个鳏夫,一平叫四伯的,来我家烤火,他脚上穿的袜子,用布缝了好几处,等他走了以后,一平跟我说,‘爸,我过年什么都不用买,给四伯买双袜子吧,’
那时一双麻布的厚冬袜不便宜,要两块五,当时对我家来说,也算一笔钱的,我隔天就到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叫一平送过去,不管怎么说,他一个孩子能有这份心,我们做父母的,一定要帮他做到。”
老实说,这件事,冯一平早忘了,没想到爸爸还记在心上。
“是,对其它人都有这份善心,将来对父母亲人,肯定更孝顺。”黄承中夸了一句,顺道又在心里夸自己眼光好,五年级,还不到11岁的孩子,过年不吵着要新衣服,还想着帮别人,就按从小看大的说法,这孩子将来也不会差。
“所以呢,我们现在赚了些钱,一平的心更大了些,他总想着,让四里八乡的人日子都好过点,老黄你也清楚,如果只单纯考虑赚钱,那这些项目,怎么也不会投到镇里。
一平具体有多少钱,我们不清楚,估计他也不清楚,我们自家在省城的那些面馆,只要是维持的好,一家人日子也都过得去,上等算不上,中等的日子可以保证,我们也知足,所以他现在有这样的心愿,我们做父母的肯定也支持。
初步的想法是,把镇里河边的那一块,发展成一个工业园,可是你也知道,事做大了,盯着想伸手的人肯定多,而且老实说,我们也不愿意平白的让镇里的那些屁事不干,只顾着往自己家里捞钱的干部得了利,不过,虽然我们在市里和省里也有些关系,可是镇里才是直管的。
所以,借这个机会,我们就运作了一下,让你以后能照看着点。”
要不是对冯一平也算有所了解,冯振昌说的这些话,黄承中是不会信的,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
可是,把他们家做的事串起来一看,还真是这样,要只是为了赚钱,怎么会把厂办在一个鸟不拉屎的镇里?
“我很佩服你们做的事,我清楚,我也是靠着这件事才起来的,以后在镇里,我又主管工业,这些事我责无旁贷,我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