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递过来。
冯一平挡了回去,“不用,这是你们女孩子的特权,要是男同学,我还真不会放过他。”
“呵呵,你还跟以前一样。”
“温红,能跟我说说,你究竟遇上什么事了吗?还有,为什么要改名?而且什么连身份证也没有?”冯一平轻声问。
算一算,初中毕业到现在,已经五年多的时间,就是温红一毕业就出来打工,怎么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状态,至少,就是同样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在这边这么多工厂里找一份工资高点的工作不成问题,而且,以她的条件来说,找个平均水准的男朋友也没问题啊。
“没什么,就是前一阵不小心丢了好多东西,”温红说。
“那就好,人总会有难的时候,同学三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也不要见外。”冯一平说了一句。
半晌那边没回音,然后就传来嘤嘤的哭声,随后哭声越来越大。
冯一平转头一看,温红双手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溜出来。
他连忙拐到旁边的人行道上,七手八脚的找纸巾,“你怎么了?”
温红不说话,只是哭。
那就哭吧,有时候,受了委屈,哭出来反而会好受些。
等平静下来以后,在这个静谧的午夜,在熄了火的车里,温红哽哽咽咽的跟冯一平说了她的遭遇。
故事很简单,温红这两年,和好几个老乡一起,一直在今年初就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桩大案,那所著名的“红楼”所在的城市打工。
工作的地方是一家服装厂,虽然辛苦,但充实,而且收入也还可以,除了给爸妈寄回去一些钱之外,她还留了些私房钱。
转折发生在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温红和三个姐妹下夜班后,也是在一个大排档吃宵夜,邻桌的几个一看就不是走正道的小年轻解雇找茬,还动手动脚,其它桌都没人帮忙,这时出来一个姓陈的,帮着赶跑了那几个小混混。
然后,从第二天晚上起,这个比温红大了近十岁的陈姓男人,就一直等在厂门口,确保她下夜班后不会被人找麻烦。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互请了几次宵夜,然后温红答应了和他看电影,然后,她就陷了进去。
一起的那些老乡,看到温红喜欢的这个本地人身上露出来的那些纹身,提醒温红多个心眼,可是,对其它几个追求者一直看不上眼的温红,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交往到现在,她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