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黄承忠夫妇睡得并不安稳,之前女儿说暂时不结婚的话,无疑是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每次他们问女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如是不是冯一平对她们不好?女儿马上摇头保证,“完全没有,”
问是不是不满意她生的是女儿?马上遭来一顿白眼,“才不会像你们这么重男轻女呢,一平爱阿曼达爱得不得了,”
之后他们每次打电话,都会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几句,但看上去,好像真没什么问题。
冯一平今晚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是用行动向大家表明他跟家里的关系,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不结婚呢?
黄承忠其实是真想问问冯一平的,但是,之前黄静萍就特意打过电话叮嘱他们,不要跟冯一平谈这事,那还是等女儿在场的时候问最好,因为他们也看重这桩亲事,不想自己给女儿添麻烦。
冯一平睡得很安稳,在黄静萍的房间里,盖着散发着太阳味道,跟丝绸相比有些粗粝的棉布被子,一觉睡到早上六点醒,连一个梦都没做。
神清气爽的下楼准备洗漱,却发现厨房里热闹得很,连黄沁萍都在,锅里正在炒,灶上还摆着好几盘切好的菜,略一数,不下十个。
“早!”冯一平走进去,“真不用这么麻烦,”
“一平起来啦,”黄妈妈从热气腾腾的灶沿边回过头来,“河边那一段跑步不错,要不让沁萍带你去,回来我们就吃早饭,”
“河边早上冷,去培训中心吧,那里不是有跑道,”黄承忠给他拿牙膏牙刷。
看来他们都了解自己的作息习惯。
“不用,”冯一平摇头,“大早上的,真不用这么麻烦,吃又吃不了,”看样子,一家人差不多早上5点就起来准备早餐,自己怎么好意思吃现成的?
再说,只要回到老家,冯一平就放弃了晨练。
镇里还好,你要是在村里大早上的绕着打谷场跑圈,那绝对是很矫情的一件事,有那力气,去地里干点什么不好,或者去山上做点什么不行?
“你难得回家一趟,怎么也得正经吃顿饭,”黄妈妈说,“不然我们都过意不去,”
“那我来烧火吧,”
“你来啊,那你就来吧,”黄承忠把添柴的事交给他,“这些事还会做?”
“在家里也是做惯了的,”冯一平笑。
“听静萍说,你烧的菜也不错?”黄妈妈问。
“初中在乡里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