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行长确实不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商人的天职是赚钱,但有一些肯定是例外,他们的能耐,是花钱。
在靠原有业务很难实现增长的情况下,只有花钱并购,扩大业务规模,才不会被重组,才能保住自己的前程。
所以,未来会不会亏损,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冯一平能想到这一点,坦白说,如果把他放在那些人的位子上,他说不定也会那么做,屁股决定脑袋嘛。
但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又让他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固执。
从92年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一个只为了自己的人。
“我刚看到了一些数据,去年央企上缴的利润,是3358亿,按去年和美元的平均汇率7.8来算,也就是430亿美元左右,”
“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在接下来我们不谨慎,这上千万央企员工一年辛苦一年的结果,很有可能都打了水漂,”
“谢谢你一平,”行长站了起来,非常郑重的和他握手,又说了一次“谢谢,”
“谢谢你对国有投资领域的关心和提醒,”
他清楚,冯一平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把全部的心思,用在借这次机会赚钱的事上。
主动和他谈起这件事,确实冒了很大的风险,比如,万一接下来的发展,并不是他所预判的那样,这难免会影响他在一些人心目中的形象。
何况,还有可能因为这个,被一票国企的大佬所记恨。
“这是我应该做的,”冯一平说。
尽管他也清楚,不干涉,是最好的选择,但在这样的事上,他真的很难做到置身事外。
周行长看到了冯一平眼里的坦荡,他又笑了,拍了拍冯一平的肩膀,“我得回去了,”
“我送您,”
显然,他说的那些,行长都听了进去。
…………
车库里,周行长的秘书坐在车上焦急的看着表,说好半个小时,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
终于,行长从电梯里走出来,“行长,和……,”
行长急匆匆的上车,“回办公室,”
“可是,和……,”
“原定的行程,全部取消,”行长说。
“好的,”秘书虽然不解,还是马上执行。
只是,这又有什么大事?
回到办公室,行长先后和几拨人谈话,中心议题就一个,驻美机构,全面发动起来,深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