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闹钟响之前几分钟,冯一平准时睁开了眼睛,都没有花一秒钟去感受被窝里的吸引力,只等身体也清醒过来,便毫不迟疑的掀开被子起床。
刚刷完牙,悦耳的闹钟正好响起来,冯一平跟着哼了几下,活动手脚的时候,已经换了另一首歌,“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虽然太阳还没有冒出头来,此时天色其实已经大亮,成群的鸽子,在远处的高楼间无声的划过,红绿灯前,汽车的尾灯在闪烁着……这座城市,正在慢慢清醒过来。
音乐爱好者冯一平,在晨跑的时候,听的并不是音乐,他近期正在学法语。
不知道的人如果听到他此时的跟读,多半会不明所以,比如他现在大声读的“痛色得而”(transitaire,过境的),那是个什么玩意?
站在楼梯口的欧文,此时已经有些傻眼,这电梯里出来的一群姑娘是怎么回事?
等等,她们看起来,都挺眼熟的样子,哦,这应该是传媒公司的那些女演员。
“早啊欧文,我们借用上面的场地打网球,”张大长腿扬了下手中的网球拍。
欧文下意识的让开了。
这个时候放这样一群姑娘上去,老板肯定不会生气,谁还不愿意跟这么一群漂亮姑娘一起锻炼呢?
“咝,还是冷哒,”走在张紫琳身后的小郭郭摸了摸露在外面的手臂,“啊,”
原来她差点撞上前面的大姐头。
怎么突然停下了呢?是冯总刚好就在这一块?也不会啊?大姐头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张紫琳确实不是胆小的人,但是,前面风中传来的那句大声的“丝尼麻”是个什么鬼?
是“随你骂”,还是“撕你妈”?
这听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词儿。
随我骂?这不好吧,虽然我确实对你有那么一丢丢的意见啦。
撕我妈?你试试!
或者是,其它的意思?——那其实是法语电影的单词,“cinema”。
但总而言之,他一大早就情绪这么激烈,所以,是不是要先下去,好好的挑个良辰吉日再来?
但好像迟了。
冯一平已经由背对着她们,变为侧对着她们,他马上拿下耳塞。
又没有太阳晃眼睛,楼梯口那花枝招展的一大帮,他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快步跑过来,“你们这是?哦,打网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