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马上说,“我不是说过吗,还没到时候,”
“我知道,我记得,可是冯,真还会有更难的时候?”劳尔德问。
冯一平心说,难道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分国内外也不分男女,都这么罗嗦?
不过想想从贝尔斯登被收购后到现在这一段时间的平静,他笑了笑,“怎么,你这是嫌最近的日子太过于平静?”
“你之所以看见的,正是因为你想看见,”他又把在法国时怼《世界报》记者的那句话,也是萨特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哦,是吗,”劳尔德听起来,依然是心事重重,感觉心还没有放下来的样子。
冯一平有些奇怪,以高盛的状态,不至于如此啊。
因为哪怕就是最难的日子来了,他们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特别是考虑到他们和白宫的特殊关系。
然后冯一平就停了下来,“我说劳尔德,你不会是做空了美林或者雷曼兄弟吧?是不是连大摩也有做空?”
那边沉默不语。
劳尔德此时先是一脸的惊讶,跟着是十分的警惕,跟着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冒出来,“这个人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我不过问了一个问题,之后简短的回答了几个单词而已,你居然就能推测出我在担心什么?
这太可怕,也太难让人安心!
当然,他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念头也太可怕。
只要能赚取更大的利润,他们甚至可以推动一个效果发生变动或者是战争——他们当然会隐身幕后,但是,针对个人,尤其是像冯一平这样在美国政商两界都实力雄厚的人,采取极端的手段,那还从来没有过。
因为那等同于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自己的安全,也一定得不到保障。
他这边心思电转间,冯一平又说了一句,“劳尔德,你这样做会没有朋友……好吧,你们当然不在乎这个,”
“但是,你这么做,就不担心国会日后调查?”
“哦,你们也应该不在乎这个,”
虽然冯一平这么说,看起来是对自己的推断极端自信,但劳尔德却感觉舒服了不少,因为他至少能从这话里,听到关切和担忧。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他就随意敷衍了一下,“既然你认为现在还不到发动的时机,那就等到你说的时机也不迟,”
“只是冯,你认为,这个时机,大概会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