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森办公室内,富尔德在抱屈了一阵之后,以一个受压迫和被欺负的角色说,“虽然目前看来问题不小,但我们会努力解决自己的问题,对政府,我们并没有任何其它的要求,”
保尔森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演,请继续你的表演。
他还是有观看富尔德表演的兴致。
曾经狂妄嚣张的老对头,哪怕是表演呢,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一副虚弱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难得。
“我们只是希望,政府能像以前一样,像贝尔斯登和两房遭遇困难的时候一样,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为我们提供担保,或者注资,”富尔德紧紧的看着保尔森。
他看到,保尔森的目光一时有些飘忽,看向他身后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但很快,镜片后的那两只眼睛又聚光起来,“抱歉富尔德,我明确告诉你,无论是担保债务,或者注资,美联储都没有这个权力,而且,政府也不会出手,”
这一刹那,老海军富尔德几乎想操起椅子,给对面那个光光的脑壳,狠狠的来一下。
冷静,要冷静,现在是在求他的时候。
他又想起了7年前的今天,7年前的今天,自己公司的总部,灰飞烟灭,难道7年之后,我们还要遭受更大的危机?
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依照前面的这三起范例,汉克,你觉得我的要求,过分吗?”
他没有直接问,为什么前面那三次,美联储就特么既有担保债务的权力,也有注资的权力。
“还是说,财政部,”他在“财政部”上用了重音,他相信,保尔森应该听得出来,他这说的是“高盛的财政部”,“真就和传言中的一样,一定要拿雷曼开刀?”
如果真是那样,他回头就让公关部继续行动,一定要给保尔森和高盛一个好看。
反正,舆论已经造起来了。
保尔森依然很淡定——这让富尔德非常不爽,难道你还一点都不担心?
“别激动,”保尔森说,“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首先,我们已经帮雷曼联系了两个买家,美国银行和英国巴克莱,”
“其次,虽然政府不担保债务,但你放心,我会让华尔街其它的公司,家家出资,来买断你们的……”他也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房贷资产,”
他本来是真想说,“那堆垃圾,”
富尔德马上转怒为喜,我就知道,我的安排没有白费,“我们来组织这场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