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的硅谷,很多园区里,依然灯火通明,但马路上,却是人烟稀少,十字路口闪烁的红灯前,只有寥寥几辆车在排队,冯一平相信,此时五里坳的街头,都比这里要繁忙。
尽管因为不可复制的优势,他在华尔街也可谓是无往而不利,在一些事上,甚至比硅谷目前在做的一些事还要立竿见影,但从华尔街回到这里,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觉得心安了许多。
应该是因为这里,有自己的孩子,有孩子的妈妈。
但在四季酒店顶楼的公寓里,他那未出生的孩子的妈妈,可没有现在的他心情这么好。
梅耶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回硅谷的第一天晚上就来看自己,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相反,心情是不知所以的差。
看着自己的肚子,她手里的眉笔一下子飞到了衣帽间不知道那个角落。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嘴,在衣帽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坐回梳妆台前。
只是,等过了11点,还是没听到敲门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看着自己在窗上的剪影,装着苹果汁的水晶杯,“哐”的一声,被摔碎在墙角的灯下。
精心挑选的墙纸上,迅速绽放开了一朵喷射状的花,但她此时一点都不在意。
此时,轻轻的敲门声终于响起,随着开锁声,提着两个纸袋的冯一平出现在门口,“我好像听到什么摔了,你没事吧?”
他急匆匆的走过来,关切的扶着梅耶尔。
看了眼依然扭着门,一脸警惕的欧文,梅耶尔说,“没事,不小心手滑了,”
冯一平拉着她的手,“嗯,手没事,你可千万要小心,脚可不能滑,来,慢点,”
欧文轻轻的关上门。
梅耶尔一下子就爆发了,“你这么急匆匆的半夜赶来,就是担心这个,是吗?”她指着自己的肚子说。
“那你可以放心,医生说,一切都好,要不要看报告?”
“来,坐,”冯一平依然笑眯眯的,把她牵到沙发上坐下,捧着她的脸,“真漂亮!生气的时候依然这么漂亮,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梅耶尔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但在难受之余,偏偏又有些说不出的舒爽。
她把脸转向一边,“以后我很乐意满足你的要求,”
“但最近这一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