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的钳制,一手隔空运力将插于地面的龙舌剑摄回袖中,这便纵身跳下高天,向真理长城处匆匆赶去。
“师父,我求你留他性命!”见无法插足阵中,她只得持剑守在真光与厉风铸就的剿杀场外连声哀求。
气柱内电光攒动,血脉飞溅,聂小凤泪流满面,双膝一软跪倒在光柱边缘,以首叩璧,一磕一哭道:
“小凤今后再不敢忤逆师父,师父想要如何都成,小凤任凭师父处置!只求师父饶过魄军一命,小凤愿将身代过,师父,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见她哭得动容,在场众神一一侧目,剿场中彭湃气流亦渐趋缓平起来,伏羲神在半空中重重跺脚,一声长叹。
空中御界大开,唯见玄皇负手而立,脚边俯卧着被一枚黑金长链五花大绑的妄魔魄军,聂小凤哭着攀爬过去,不顾一切地张臂将他搂在怀中。
魄军瘫倒在聂小凤怀内,已是粉身碎骨,他眼角流下一泪,双眸复开时,却又变回了那灵台净明的星君郎。
聂小凤抖着手揩去他面上浓糜鲜血,颤着嗓子连声哽噎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她紧紧搂住魄军,先是强抑啜泣,后终是遏制不住,放声悲哭起来,鹅黄娇躯簌簌战抖,直哭得心魂俱灭,凄怆绝然。
在场八领神同十二旗神主见她如此,彼此相视一眼,手中兵器已纷纷低了半尺,伏羲也下意识地摇一摇头,满面无可奈何。
玄皇别过脸去,一双浩眉间却是雾锁愁城,许久,他平声道:
“妄魔不可遣放,至于魄军,我会再寻两全齐美之法,我答应你,不至山穷水尽,绝不放弃他。”
他转身看向聂小凤,脚下已挪近两步,音色更低,犹似哄劝:
“小凤,一切有我,你便先随神公回天都去,莫要急坏了身子。”
聂小凤闻声素面朝天,眼底一抹清光直逼玄皇,却是音若丝竹,朗朗道来:
“师父若要小凤相信,只须还了魄军自由,放他去宙荒新天重拾生机即可。如今神天之上,无人不欲取他性命,即便将他封入了真理长城,又能保得几时?众神向来只识剿魔止妄,党同伐异,却从不顾寰宇浩瀚,造物之理,须知圣魔古来共存,自有其因,一如阴阳交泰,得失天衡,孰善孰恶本是错综纷呈,焉能武断以待之?”
玄皇静静听完她一席辩说,颔首应道:“不错,妄念人皆有之,天地众造只需存有灵识,则妄念之生无可避免。可妄魔所为,是教九界众生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