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朱厚煌的兵,将他们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朱厚煌就是正德的中军侍卫官,负责正德的安全。
蒙古骑兵来得有一点迟。
当快中午的时候,苍凉的牛角号才猛然吹起来。
随着苍凉的号角之声响起,所有蒙古骑兵好像是潮水一样,从地平线上蔓延而来,一根苏鲁锭高高举起,与正德的龙旗高度相差不大。带着无边洪流蔓延过来。
蒙古人的队列松散,好像根本没有基本的队列一样,一团团的骑兵,簇拥着苏鲁锭缓缓的向东方蔓延而来,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有一种泰山压顶之势。
这样雄厚的场面,朱厚煌看过多少次了,不过都是在电视之中,或者电影之中。虽然影视作品之中,虽然壮丽有过,但是气势上远远不如这些鞑子骑兵。
这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皮裘,或者有些人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连整齐的兵器都没有,每个人虽然都有兵刃,但是每一个人的兵刃都充满了个人色彩。根本没有那种整齐划一,刀光映日的壮丽。
但是朱厚煌却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之前朱厚煌并不能感到什么叫杀意,也不大明白,到底为什么吴明一直说这三百人没有见血,算不得真正的精锐,此刻朱厚煌却蓦然懂了。
这一种漠视生命,不将自己性命当一回事情的冷漠,这种将杀人当成习惯的淡然,是朱厚煌三百新兵没有的。所缺少的,再怎么训练也不训练不出来的。
这根本是数万亡命之徒。
朱厚煌忍不住紧张起来,手在剑柄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慢慢的剑柄上早已被朱厚煌手心的汗水,渗透了一遍,又一遍,让朱厚煌包裹剑柄的白布,早已变成了淡黄之色。他发现紧张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他身边三百新兵,早已全身绷紧,浑身肌肉崩紧好像是一块铁板一样。
“怎么了?紧张吗?”
正德忽然回头说道。
朱厚煌咽了咽口水,说道:“不紧张。”
“皇弟,放心,没有事的,等一会儿,就坐看朕的大明天兵破敌。”
朱厚煌忽然发现正德手指也死死的按着在剑柄之上,五个手指早就按得苍白无比,恨不得能将手指给按出血来,原来正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害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