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默然。
“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慎与王源和这边说话的时候,朱厚煌也在沉思。
对于文官集团的态度,朱厚煌并没有深刻的感受。他毕竟不是正对文官集团压力的那一个人。而此刻朱厚煌与王源和的冲突,让朱厚煌感受到了压力。
的确现在正是开拓事情,文官根本不成体系,在朱厚煌的体系之中,文官根本就是办事员而已。但是今天这位办事员,却越过了他的上级,直接干预朱厚煌私事。
虽然朱厚煌承认,即便是君主立宪制,王室事务,也不仅仅是王室本身的事务。甚至与邵氏联姻,也不能说错误决策。
但是王源和这样做,让朱厚煌强烈的感受到一股被冒犯的感觉。
一想起大明末年那些文臣的丑态,朱厚煌心中警钟长鸣。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劝谏,但是这些文臣用强烈道德观念来约束皇帝,自己却是另一回事,好像是道德观念能给治理国家,使得天下太平。
当然如果朱厚煌将这一句话,说给文官听,文官当然说是,以仁治天下吗?仁者无敌吗?口喊口号,不做半点实事。
朱厚煌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观念的。
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现在雍国的文官体系还小,没有多大的能量。如果将来雍国扩大了,那该怎么办,如果将来雍国上上下下都是这样的官员。”朱厚煌一想到这里,就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朱厚煌不是没有预防的,雍国体制之中,武官的分量可比大明武官的分量强太多了。但是朱厚煌还觉得不安心,心中暗道:“我一定要马上建立武学,并自认山长,向蒋委员长学习,建立起王室对军队的绝对统治。而且,也要加大府学的投入,改造府学学生的思想,建立起自己的人才梯队。”
“只是怎么样改造他们的思想啊?”朱厚煌心中茫然。
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将别人的钱包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将自己的思想放进别人脑袋里面。
朱厚煌面对最大难题,就是不知道该灌输学生们什么样的思想。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主义思想,想都不要想,会水土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