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松立即起身说道:“谢兄好久不见了,如今可好。”
来人是一个年轻人,面白如玉,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折扇上挂着一块上好和田玉坠。他猛地将折扇砸在手中,说道:“我一点也不好,我说许兄,咱们在宁波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那么许家攀了雍王的高枝,也不用做这么绝吧。”
这个人姓谢,许松一直叫他谢公子,据说他家这个谢与当年乌衣巷的谢家还有关系。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也说不清楚了。但是谢公子在江南海商之中影响力惊人,至于他到底是那个宰相的白手套,还是那个爵爷的下人,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控制整个江南几乎八成的货源,不管你是想买什么,大多都要在谢公子这个拿货,否则你就出不了海。
雍王朱厚煌刚刚清扫澎湖的时候,就弄死了大批大批的海商,这些海商当初都是从谢公子这里拿货的,间接的影响了谢公子的收益。这才有现在的话。
许松说道:“我家殿下做事不拘小节,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谢公子见谅,见谅。”
谢公子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当初许家现在真正不得了。”当初许家虽然兴旺,但是大多数利润都要送到谢公子这里,否则许家的生意就不用做了。但是现在的许家,谢公子只能说上两句,再多的就不能做了。
许家有一个好后台啊。
谢公子对许家夹杂一丝嫉妒,也不多说,道:“说吧,许兄纡尊降贵来见我,到底有何贵干?”
许松说道:“我家殿下只是觉得,海上的生意这么大,不是一个人可以吃完的,也吃不下,所以想让我给谢公子身后的人说声抱歉,之前的算之前,之后的算之后。有什么恩怨比钱还大吗?”
谢公子满心不想答应许松。但是他知道他身后的人一定会答应的,实在是有一个亲藩,一个皇帝喜爱的弟弟,参与进走私这一项有钱途的运动之中,还怕人查吗?还怕有人在皇帝面前说开海的好处吗?
正如许松所说,在钱面前,恩怨算个屁。
谢公子之所以能总管江南海运的事务,是因为他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他说道:“不知道你家殿下想怎么做?或者说准备怎么做?”
许松说道:“从此海上的事务,我家殿下一并处理。你有多少货物,我家殿下一口吞下,有多少吃多少,从今江南出海的货物,只需咱们两个人定一个价钱就足够了。”
谢公子眼睛微微一缩,说道:“你家殿下好大的胃口,想独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