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林温暖被压的有点透不过气,最后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从身上推了回去。
而他依旧意识不清,歪在那里。
林温暖又气又急,说什么小意思,现在还不是半死不活!
说了要将她平安送回去,结果呢?这样半死不活,到底谁送谁?
她压着怒火,低声说:“你就是个混蛋!从来说话就不算数!”
林温暖猛地扯掉了盖在上面的油纸,她把放在角落里的药都拿了出来,爬到门边,借着外面一点点光线,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回去,又给他喂了两片药。
如此,她没有其他任何办法,除非出去求救,赌一把,赌这艘船上的人都是好人,会愿意收留并救助他们。
她靠着岑镜淮坐着,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心里挣扎,犹豫。
她不敢想象,如果碰上坏人,她会是个什么下场。
她到底是个女人,会有很多种可能。
死很容易,活着才艰难。
可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两个孩子在等着她回家,她都还没有看他们长大呢。
想到孩子,她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咬着唇,小声的啜泣。
她将脸颊埋在臂弯之间,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腰间一紧。
沙哑的嗓音,伴随着炙热的气息,在她耳侧响起,“你在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