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她握着门把的手紧了一下,没有开门,而后,突然转身,几步走到他的跟前。
岑镜淮适时抬头,她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配合的真好。
他没有回避,没有阻止,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林温暖不打人,真正打人的时候,说明她真的气到了极致,她需要宣泄情绪。
两人视线相触,就这样静默的看着彼此。
岑镜淮说:“你想要什么?”
她不语,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他那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让她心头发颤,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原本坚硬如铁的心,在一点点的软化。
她咬着牙,告诫自己,他身边有别人,有一个愿意为他死,付出全部的女人,他本身就是别人的。
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他们之间不过短短几月,她连林景程都能够放下,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突然笑了起来,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别开头,说:“对不起。一时冲动,我不该打你。”
“不要紧。”
“我们什么时候能靠岸?”
“可能还要一些日子,现在形势不明,要确保没有危险,才能够靠岸,不然是自投罗网。你忍耐一下。”
“好。”她点点头,“那我回房,不打扰你。”
他看着她走到门边,出了门,又轻轻将门关上,动作温和,甚至还有些礼貌。但他却并不喜欢她这样过分的礼貌周全,反倒想要看到她情绪波动,伸手打人的样子。
恨,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他坐了一会以后,将房间里收拾了一下,就躺下准备休息。
闭眼,全是刚才亲她的画面,反反复复的回想,一颗心倒也变得安宁。争取多留些记忆也是好的。
之后的几日,船上的气氛多少有些沉闷。
灵犀和伏响几乎都不说话,吃完也都分开,各吃各的。反倒林温暖平静坦然了一些,她会主动跟灵犀和伏响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她不想一个人憋着,她怕旧病复发,成为累赘。
灵犀酗酒有点厉害,她多数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船顶上喝酒,有时候喝的烂醉,就在上面睡了。
一来二去,这人就病倒了。
不管怎么厉害,他们都只是血肉之躯。
船上没有退烧药,林温暖给她物理降温,一直在旁边照顾着。总归在船上也是无所事事,有点事儿做,倒是没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