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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继仁坐下来,顺手丢了根烟给他,“你准备怎么对付陆政慎?”
“取而代之。”
他们长着一样的脸,取而代之,神不知鬼不觉,除了自家人,外头怕是谁也察觉不出来。就像之前,他代替他成为陆政慎的时候一样。轻而易举,就可以取代他现下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陆政慎,那我就是陆政慎。”
半小时后,岑镜淮从书房出来。
他侧头看向林温暖所在的房间,他停留了一会,便转身离开了。
……
林温暖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岑镜淮跪下的样子,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压的她透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口有动静,紧接着,一束光从门缝洒进来,她适时的闭上了眼睛。
盛继仁走到床边,开了台灯,林温暖是背对着这边,大半张脸都捂在被窝中,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直接坐在了床边,靠着床背,说:“你看见了?”
林温暖没动,假装沉睡。
盛继仁见她一动不动,侧过身,看着她,语气沉了几分,“起来。”
她继续装睡,不为所动。
除非他动手,她会假装被吵醒的样子。
但盛继仁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沉默了很久,然后开始慢慢的诉说他自己的事儿,说他那可怜的老婆。
“年轻气盛,我以为以我的本事,只要我足够强大,就没有人敢动我的人。谁要敢动,总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但是我错了,在这个圈子里,不是最大最狠最凶,别人就不敢动你。做的坏事儿多了,总会有报应的,百密一疏,那就完了。只要你有最在乎的人,那么她就是他们的目标。”
“所以她首当其冲。”陈年旧事,他很久都没有再翻起来过,那是一段极痛苦的回忆,他一点点都不敢回忆。他还深刻的记得,她的头颅,被那么些人当球一样踢,他们在笑,笑的那么欢快。
那笑声到现在,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太惨烈,惨烈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痛,惨烈到即便他把那些人大卸八块,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仍然不能解恨。
仇恨淹没了理智,同样也淹没了人性。因为失去挚爱,他仇视这个社会,仇视一切。
他变得更加狠戾,决绝,不留情面。
正好,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引导他走上了一条,真正的不归路。当然,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