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问:“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方珩淅回了神,“姐夫想要隆重的操办丧事,但周妈说,姐姐生前说过,葬礼想要低调,简简单单按照传统仪式就行。不要招呼太多人,只几个亲人送行即可。”
林温馨点头,“妈,确实这样跟我说过,并且说过好几次,昨天也还在说。当然,爸爸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你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妈妈,即便是最后这一程,你也想给她最好的,对么?”
方庆荣眼眸微深,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用意,也看不出来她此刻的立场。
他点点头,说:“那是自然,兰滟对我这么好,我自然是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但,你以为的最好,并不一定是妈妈喜欢的。最好的,难道不是如她所愿,让她开心?丧礼这种事情,归根结底是办给活人看的,你办的隆重,可能别人会觉得你爱妻,但知道真相的人,一定不会那么觉得。就像我父亲,他给我母亲办葬礼的时候,也很隆重,可在那样隆重的葬礼上,他还带了自己的情人过来,您觉得这爱深么?”
不等方庆荣说什么,她立刻把话园了回去,“当然,我爸是个贱人,你不是。在我眼里,你是个很好的丈夫,对待妻子,可以说是百分百的好丈夫。既然如此,我相信爸爸你一定不会违背妈妈的愿望。对么?”
这话都给她说尽了,他还能说什么?
拉了这么个例子出来,旁人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理由,只会越抹越黑。
静默数秒之后,方庆荣整个人往后倒下去,摁着额头,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兰滟不是让你当家么?我也老了,这事儿就你来办吧。”
他说完,便起身去了房间,说是要陪着方兰滟。
其他人,走的走,留的留。
很快客厅里就只余下他们两个。
等人都走光了,林温馨余光瞥了两眼方珩淅,心里念叨着他怎么还不走?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动的打算,就预备找个借口先回房间,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实在是有点行动不便,连坐着都不舒服。
谁知,她还没开口,方珩淅先开了口。
“你说话还挺厉害。”
“哪里,舅舅的口才肯定更好,只是有些话,得要女人说才行。而且,我还是小辈,怎么样都可以找个童言无忌的借口吧?”
方珩淅噗嗤笑了声,“没见过这么大一个儿童。”
他这一笑,林温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