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宝和妞妞见云锦书突然问这个问题，有些惊讶。
云锦书见状苦笑了下。
萧家这么穷，肯定是买不起草纸的。别说萧家了，这个村子也没多少人家买得起草纸的，小宝和妞妞又怎会知道草纸怎么卖呢？
就在她打算去找杨绒花问的时候，妞妞回答了。
“草纸五文钱一张。”
“啊？”云锦书的心凉了半截。
萧寂昨天偷偷挣了三十文的“私房钱”给她，她本还指望着可以去买些草纸回来先用着，哪想到竟然这么贵？
这样的话，她这三十文钱不是只能买六张草纸吗？
用两次就没了。
“妞妞，你怎么知道草纸是这个价的？”云锦书还抱着一线希望，她觉得可能是孩子记错了，应该没那么贵。
只要便宜一点，她就能买得起。
“是表姐说的……有一次我和爹爹去赶集，表姐见到我，就说我们是臭乡下人。我跟她说我们才不臭呢，她就说连屁股都擦不干净，洗澡也洗不干净，怎么会不臭。
表姐跟我说，他们用来擦屁股的草纸都要五文钱一张，用来洗澡洗头发的茶籽粉也要十文钱一罐呢。我们……我们真的买不起……
娘，我们买不起这些，妞妞去找别的给你。草纸买不起，妞妞就去找叶子给娘，茶籽粉买不起，妞妞就去捡皂角，听说皂角也可以拿来洗澡，洗得可干净了，再过几个月就到皂角成熟的季节了，妞妞去给娘捡，娘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妞妞说着说着，差点都哭了。
云锦书知道自己被妞妞误会了。到底还是她恶妇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彻底转变别人对她的看法，也没法让孩子们彻底相信她不会走。
因而她也不怪妞妞不信她。她拍拍小家伙的后背安慰她，叫她别哭。
“娘说了不会离开，就不会离开的。”
“可是表姐家真的很有钱，娘也老是喊着要去表姐家生活，还说要嫁给表姐她爹姜主簿……表姐家有草纸，有棉布衣服，有，有洗澡用的茶籽粉……”
“傻孩子，那都是从前了，你不相信娘吗？你和哥哥现在不也有棉布衣服穿了吗？何况娘真的不会走，就算没有这些穿的用的，也不会走，你们是娘的小宝贝啊。”
“妞妞，咱娘现在多温柔啊，她不会离开我们的，你别哭好吗？”小宝也安慰。
妞妞这才冷静下来，抱紧了云锦书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