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面。
当晚，林辰他们就坐着火车前往了北京。
我们下了火车，哪都没去，直奔潘家园，大金牙还是以前那样，长得俗不可耐，一身市侩气，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他在潘家园是属于很有资历很有经验的大行家。
大金牙一看我们俩来了，赶紧把手头的生意放下，问长问短：“三位爷，怎么去了这么多日子才回来？都快把我想死了。”
大金牙借林辰钱以后，就一直觉得心里面有点儿不舒服，总怕林辰他们不回来，还不上他的钱。
虽然钱并不是很多，但是心里不舒服是另外的一回事儿。
林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道：“金牙老哥，要不我们还是去东四吧，这潘家园人多眼杂，有些事情被别人看去或者听去就不好说了。“
大金牙连忙点了点头道：“林爷说的对，这潘家园鱼龙混杂，人多，眼也多，可不是讲话的所在，明器在这露不得。二位稍等片刻，我把手头这笔生意料理料理咱就走。我们去东四，还是上次的那家火锅店，我请客。”
大金牙所说的“明器”，是行话，前边已经提到了，就是冥器的同义词，这个“明”并不是指明代的古董，是专指陪葬品，就如同“古董”、“古玩”这些词，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说着也好听，其实这些词的出处都同“倒斗”有关系，再早的时候就叫“骨董”、“骨玩”，都是指前朝留下来的物件。
说话间，大金牙就把一个清代早期的“冰箱”加上一件雍正官窑款霁虹小茶壶倒出了手，买家是个老外，带着个中国翻译。其实这种东西，不算什么，都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具体他卖了多少钱，我们没看见，不过我估计这老外八成是挨了狠宰了。
做完了这笔生意，大金牙数着钞票：“三天不开张，今天开张了够我吃三年。这帮傻逼洋人，买两件假货还跟得了宝似的，回去哭去吧您哪。”数完钱，转过头来又对我说：“庚子年那会儿，八国联军进北京，可没少从咱这划拉好东西，爷今天也算替天行道了，胡爷，您说是这么个理儿不是？”
三人附和了他一下，毕竟等会儿的事情还要找他帮忙。
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就再一次去了初次相谈时的那家小饭馆。
现在不是吃饭的正点，饭馆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们角落里的这一桌，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打磕睡，还有两个负责点火锅的伙计，蹲在门前侃蛋儿，没有任何人注意我们三个。
胖子伸手在怀里面把淘来的玉璧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