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快不行了,舅母你去叫个大夫来吧,不然要出人命了!”
“什么?”大舅母听了这话,果然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她看着花满溪,伸出手指着她,正要说些什么,又想到了别的,恨恨地收回手,加快脚步往花满溪的房间奔去。
床上果然躺着一位年轻的公子,已然昏迷了过去,虽然形容狼狈,却掩不住精致眉目。
这样的模样,即便是那丁秀才来到跟前,也得衬成野草。
大舅母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满溪!你是不是对舅母撒谎了?”她转过身,一向慈爱的目光多了几分责怪,“这位公子,他,他是不是你的相好?被人追杀,连累了你?我就说,我们花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怎么会跟人结仇,让你遭了这惨?”
“这,大舅母你想到哪里去了?”花满溪哀嚎一声,“山上真的有贼人,我昨日去挖野菜就碰见了,险些被杀死了,幸得这公子相救,我怕你们担心才没有说!”
“什么?”大舅母吓得不轻,却还是有些怀疑,“真的没有骗舅母?这公子长得这般俊——”
“哎呀,舅母,人命关天,他现在都晕过去了,舅母你赶紧去请个大夫吧,要是死在咱们家中,可就麻烦了。”花满溪跺了跺脚,顺势推了她一把。
大舅母还想说什么,见花满溪急得火急火燎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加快了脚步去找大夫了。
花满溪见舅母出了门,又到井里打了一盆冷水,用毛巾反复地给徐锦非擦身子降温,期间徐锦非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花满溪灌了他一碗水,他迷迷蒙蒙地看到了花满溪涂着药膏的脸,心里稍安,竟又昏迷了过去。
大夫好不容易来了,替徐锦非把了脉,又看了伤口,十分为难道:“这位公子外伤溃烂导致高热,至于咳血,似乎是体内中了毒,这样的毒老夫也没有接触过,并无把握,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么麻烦啊,花满溪心里十分为难,他可是答应过自己,给她一百两银子的!他要是挂了,她上哪儿拿银子去?
她还指望着用这银子做些小生意,带着花家奔小康的呢!
“大夫,这毒若是不解,他还能活多久?”花满溪看着连连摇头的大夫,吓得心肝乱颤,声音微弱地问道。
“现在看着,倒像是慢性毒,发作时会令他吐血,蜷缩,浑身无力,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大夫又仔细地把了把脉,捋了捋胡子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