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岂料出了这么一桩事,满溪受了伤,那丁家就编排说满溪被贼人糟蹋了,执意退亲,还要我们还上当初的定亲礼,若是还不上,就要满溪嫁给他们家里的傻子,我们被逼得没办法了,想着卖了家里的年猪去换钱——”
大舅母说起当时情状,就忍不住红了眼眶,自觉失态,这才悄悄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那丁家欺人太甚,怪我们没有本事,连累了孩子,若是当日不花掉她的定亲礼,她也不会逼得去工地上卖面,幸得公子翻修宅院,请了这么多的工人,让满溪小赚了一些银子,凑上买猪的前,刚好将那五两银子还了。”
徐锦非听罢,神色却微微暗了几分。
他倒是没有注意花满溪还钱这回事。
想必是为了凑钱,所以当日他许给她一百两银子,她才会冒着危险救自己的。
一个小村姑,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他已经觉得很惊讶了。
“婶子,这是我从别处得来的药膏,擦伤外伤,最是有效,你给满溪姑娘擦上,过几日,那疤痕便没了。”徐锦非从怀中掏出之前给花满溪擦脸的那小瓶药膏,递给了大舅母。
“这,着如何使得?”大舅母更是受宠若惊,连连推却道,“公子昨晚已然救了我们满溪一次了,这又是送肉,又是送药的,我们如何还能领下这药——”
大舅母虽然是老实人,却不傻,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看公子也不是一般人,出门在外,这伤药最是要紧。”
“这药我还有得是,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婶子收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徐锦非将药瓶塞进了大舅母手里,转身叫上轻风和淡云,飘然离开了。
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倒是大舅母将此事与刚去修整了菜地的大舅一说,忧心忡忡,十分担忧道:“当家,你说那公子,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满溪了?看他条件,娶妻定然是不可能的,莫非他要我们家满溪给他作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