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缓缓掀开锦,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缎布,上面赫然摆着一套上好的头面首饰。
这首饰不愧是京中带来的,样式还是汪诗诗从来没有见过的,花样是挺特别的,最主要用料一点也不省,那蓝色宝石足有鸽子蛋那般大一颗。
有钱不拿是傻子,何况是汪诗诗这般精明的商人?单是给她这一份已经这般豪华了,那底下这个给她爹的锦盒定然也是好东西!
她顿时换了一张笑脸,对着沈妙兰道:“哈哈哈,呵呵,尚书夫人真是客气了,真是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亲戚的,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呢?快请进快请进吧,我们汪府就是房间多,院子多!”
陈修雅:“……”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最近一路上舟车劳顿,她也确实是累了,懒得再跟这商户的女儿计较,随着汪诗诗叫来的丫鬟进了门。
待丫鬟带走两人,汪诗诗鬼头鬼脑地凑近了陈修礼,神秘兮兮地对陈修礼道:“表哥啊表哥,你这个妹妹瞧着不咋的,但是那个什么平安侯的孙女,看起来还可以啊,模样长得好,说话也好听,该不会是你家里给你指派的亲事吧?”
陈修礼眉目冷淡,竟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冷冽道:“是,京都那种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所有人都披着一层皮囊,你别大意了。”
一听说陈修礼说了那姑娘的身份,李月慧本来就难看的面色顿时就更难看了,垮这一张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修礼哥哥,那你,那你会娶那姑娘吗?”李月慧微微红着眼眶问道。
陈修礼掠过她可怜兮兮的脸,心里一顿,却还是冷着脸色道:“李姑娘,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谁都有你和诗诗这般的好命,有疼爱你们的父母,可以由着心意来的。”
陈修礼说罢,撩了撩袍角,往自己住的屋子去了。
李月慧痴痴地看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就差哭出来,了,眼泪汪汪地看着汪诗诗,声音带了一丝哽咽:“诗诗表姐,你不是说修礼哥哥的娘亲早死了吗?怎的他继母还能安插修礼哥哥的亲事?”
“哎,他们大户人家的事儿,我哪儿说得清楚啊,小时候去过他家里一次,那规矩可多了,反正在那种地方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玩闹也不尽兴!慧儿啊,你听表姐一句劝,表哥他不合适你,你别想这事儿了,我早就给你提过醒了,我表哥在他们家里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哪有我们这些小商户逍遥自在呢?你看我姑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