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喝过的药碗你要我洗干净给你再弄一碗,现在你喝过的竹筒倒知道给我喝了?
好,他一个大男人,不跟小姑娘计较,再说那泉眼也实在是滴水石穿一样的,水太难接了。
沈绍心思复杂,面上却一派淡静,默默地接过竹筒,将剩下的泉水喝了。
汪诗诗喝了水,总算没有再折腾了,招了招手道:“我好困了,你借你的大腿给我靠靠,刚才你放我在石头那里,我脖子痛死了——”
沈大人:“......”你真不客气啊!
哎,没办法,谁让她救了自己呢。受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
沈绍仍然是不作声,走前了几步,在汪诗诗身侧坐了下来。
汪诗诗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床上,不过一眨眼功夫,就沉沉睡了过去。
沈绍:“.......”
汪诗诗睡着了,本来还觉得她有些括噪的沈绍却又觉得这荒野过分安静了,外面的鸟儿叫得十分怪异,别说汪诗诗一个姑娘了,就是他一个男人也难免觉得有些渗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保持精神,又百般聊赖地拔弄了一下柴火,目光最后顿在了汪诗诗的脸上。
她的脸很白,也很健康,是白里透红的,只是失血有些多,唇色有些苍白。
她的唇——
沈绍忽然想起刚才喂草药的那一幕来,她的触感软软的,暖暖的……
他脸色猝不及防地爆红起来,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烫了一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