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小地方的姑娘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也觉得有些怂,赶紧埋头吃面,打算吃饱好回房睡觉。
然而,人在桌前坐,锅中天上降。
那群人进门后,为首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忽然轻飘飘地睨了花满溪和汪诗诗跟前的面条一眼,沙哑而粗噶的嗓音不紧不慢道:“她们吃得不错,就给我们上这样的吃食即可。”
驿站的小官儿一看这阵仗,有些腿软,可是大家住进来的都是官差,谁也不好得罪,唯独花满溪那帮人,是个太监带着厨子的,他只好上前几步,对着花满溪道:“这位师傅,帮帮忙吧,都是军部的人,不好得罪,这几日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取,都不要钱。”
花满溪和汪诗诗虽然不情愿,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一看就是个大官儿,想来是不好得罪的,正要答应,刚才那个管家却忽然站了出来,阴阳怪气道:“这几位爷,怕是吃不上那面条了,各位爷不知道吧,那座上的姑娘可是进宫选御厨的,人家吃的都是自己做的,刚才我们家老爷想尝尝,给了十两银子辛苦费都不做呢。”
汪诗诗一听,这是要坏事啊,真想将眼光化成刀子,将那管家捅上一遍,扎出几个窟窿来!什么人啊,真是不可理喻!
但的确是他们欺软怕硬,实在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啊。
花满溪也觉得有些为难,若是答应驿站的人吧,那可真是把那二品大员得罪死了,若是不答应吧,又怕得罪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真真是进退两难。
谁知,那管家话毕后,那为首的男子却忽然嗤笑了一声,沙哑的嗓音缓缓道:“十两银子,的确少了,这位姑娘怎么说也是御厨,御厨的身价可不止十两银子,徐阳,拿两二百银子给这位姑娘,请她给兄弟们做些好吃的,我们刚从北狄边疆回来,还没有吃惯米饭呢,就爱吃面条。”
“是的,世子爷。”名叫徐阳的男子点头应承,当真从口袋里掏出里两百两的银票,恭敬地递给了花满溪,客气道,“劳烦姑娘给我们做些面条吃吧。”
花满溪不知道这世子为何给自己解了围,但总算没有以势压人,想来不是蛮不讲理之辈。
“各位军爷客气了,客气了,各位都是保护百姓的好男儿,今日有缘遇上,为你们做一顿饭是小厨的荣幸。这银钱万万收不得,我这就去做面条,各位稍等。”花满溪急忙推拒道,拉着汪诗诗就进了厨房。
她们跑得飞快,生怕有老虎跟着一般,因而看不到那轮椅上坐着的男子,遥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深沉的眼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