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俗人。无妨,无妨。”
花满溪切了新橙子给他,弧度饱满,酸甜可口,闻言不由笑道:“我可不管什么俗不俗的。你长得已经很占便宜,又是富贵人家出生,已经比许多人要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不快吃,淡云还在外面候着呢,等会就把你请回去做事。”
徐锦非捏起一小瓣,不敢说话了。
这几日花满溪的豁达大方,也赢得了碎叶的好感,他有空的时候劲头一上来,抱着那歌女的琵琶,边弹边唱,唱了一小段,许是忘记了,又或者这一段干脆都是他编的,又会大笑着离开,跳到中间的位置讲故事。
花满溪挑了一些后世耳熟能详的,润色之后之后交给了碎叶。碎叶醉醺醺抬起头来,看了几张文稿,幽幽笑道:“这故事,不是姑娘亲自写的吧?”花满溪有些惊异他对文字的敏锐,却只是微微一笑,有些好奇地问道:“何以见得呢?”
碎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笑容很有几分肆意不羁:“我会看一点面相,姑娘眉心纹路已改,现在应是嫁了如意郎君,又有亲朋好友在侧,财源滚滚之相。若是将来,恐怕还能母仪天……”他说到这里,自觉失言,随即摇头一笑,岔开话题道:“该叫这位夫人了,你是个埋首灶间的厨子,怎么会亲笔写出那么多波折离奇,委婉缠绵的故事呢?”
他又眨了一下眼,整个人立起来,从楼上的长楼梯倒翻出去,落在平日里为他专门准备的大红台子面前,朗声道:“今日的故事,名为蜀山剑侠传,讲的是古时候,有一位武林的好汉。他的发妻早亡,独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唤作莺莺的。因为仇家来寻,他预备换个住处,在坐一只船的途中,却遇见了早些年的故友……”
碎叶的声音本就十分好听,说到激昂处,抑扬顿挫,真能使人如临其境,不少贵妇人还会偷偷拿帕子抹泪。感动有多少,不好说。但偷瞥这位英俊的诗人,倒十成十是真的。不过碎叶天生是个浪子,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呆超过三个月,结识期限一至,他又会洒然离去了。
不少酒楼自然是挤不过天鲜楼,便希望一品居出出头,压一压天鲜楼的气焰。一品的大掌柜听了都笑了,且不说云华郡主和花满溪的关系如何。天鲜楼背后是何人,这些开店的难道不清楚吗,却想拿一品居来做杀人的刀。这天鲜楼的生意虽然极好,可是一品居的店址离得很远,两家酒楼可以说是互不干预。
就算有迫不及待的食客,第一次跑去天鲜楼尝吃喝,难道以后那些远路的,还会次次跑去不成。况且也有许多人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