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淡云将鱼小心放在一旁,伸过去一只手,有如铁钳一般,捏在孩童的脖子上,他吃痛地喊了一声,这才松开了嘴。白无鸢嘶地抽回手,两枚牙印咬成了一个滑稽可笑的痕迹。花满溪递出一个野果子来,柔声道:“这位小兄弟,你若是饿了,便把这个拿去吃吧,但不要伤害我的同伴。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你家大人呢?”
男孩儿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接过她的果子,而是断断续续道:“我,不,不吃你的东西,我只是,太饿了。这里的东西都归林大人所有,你们——要是吃了,也,走不出去。”淡云闻言,吃了一惊,伸手摸了一下那个果子,但怎么看,都是个色泽鲜艳,看起来饱满甜美的果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真有问题,白无鸢作为一个大夫,也应该早就发现了。
花满溪心里纳闷,但面上仍十分温和,又继续问道:“我们是路过的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这儿是什么大人的私宅子或者后花园吗?那可有人家住着,我们只是饿了,所以随意摘煮了一些,若是事后追究起来,当我们买的就是了。你还没有说呢,你的父母呢?怎么让你这样小的孩子,一个人跑出来?”
男孩儿又看了她一眼,翕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在那一瞬间,淡云忽生警惕,一把拽过花满溪至身后。花满溪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一支羽箭已钉在她原来站的地方,离她的脚背,也不过只有几寸的距离。一群打扮古怪的人从山林里冒出来,大部分都穿得十分简陋,身上还裹着树枝子,草皮,要不然就是把脸画得好像褐色的树皮。
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淡云还不放在眼里,他眯了一下眼睛,感觉赶车多日,实在是没有时间舒活筋骨,如今撞上来一群不长眼睛的,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群劫匪一般的人物,也实在是非常没品,一边隔着远处打,一边还偷偷摸摸地靠近那辆破损的马车,偷着拿点,再拿一点。花满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虽然没有什么好身手,但闲暇的时候,也会求着徐锦非,教她打两套拳啊,摆摆花架子什么的。此刻有人想浑水摸鱼,这还得了,当即抄起一口随身的铁锅,一砸一个准。白无鸢夹在他俩中间,简直像一只可怜的小白鼠。不过他也不哭,一边哆哆嗦嗦地闪避各种劣质暗器,例如大概没有箭头的箭,草皮石块,一边灵活地往外丢飞镖。
这是来的路上,碎叶跟他谈了一下午之后,特意为他做的,都不用多大的准头,主要是飞镖上抹了药水和毒物,一丢出去,就会即刻生效